“好好好，那
和你妈等着享福。”江爸沉默
小会儿，说，“长途电话贵，挂吧。”
“嗯，知道
。”江澈突然间眼眶有些酸涩。
“你爸跟你说”，江妈那边说，“你爸催呢。”
江爸接过电话。
“爸。”
“诶。”
江澈十九岁。
晚饭后走在行人稀少街道，听着街巷里传来劝酒声，电视机声音，鞭炮声响起来，鼻子烟火味。
江澈连续拨好几次，电话直占线。
这也是没办法事，自家那带，拢共就张婶小卖铺部电话，不光打要收钱，就连接，她也要意思着收点。
“张婶，是江澈，麻烦你帮喊下爸妈。”电话好不容易才打通。
“对不起，给家里添麻烦。”
“瞎说什
呢，没那事，你直管放宽心，有爸在呢。”
“那个……其实，你们俩别着急，包括这事，也包括家里像做生意什，你们都等后头回来再看吧。”
“好，们不急，家里事你别操心，你就管自己好好毕业工作就好。”江爸笑着说，“对，红包给你包好，等你回来再给你……说好，明年你自己工作，可就没啊。”
“嗯，明年开始，给你们包。”
“哦哟，澈儿啊，你说你，啧，不是张婶多事啊，你说你那懂事个孩子，又会读书，你可是们这片有名有出息嘞，你怎那糊涂呢？”张婶在电话里大声道，“你看现在弄得，大家都在议论，你爸妈……面上过不去呀，还有那点钱，也被你糟蹋是不？”
江澈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传来阵咵啦喀啦噪声，句，“胡说什，胡说什，就你话多”，是老妈声音。
“说你肯定会打来，和你爸就在这等着呢。”江妈在电话里开心道：“怎样，年夜饭吃好？”
“嗯，晚饭吃过，会儿回去吃隔岁饭。”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放心……对，明早上记得出门去买点礼物，就算是住在人家家里，也得拜年知道不？要不人家嫌你不懂事。别省钱啊，拣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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