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巧起来,是真能让人心头发软。
这让宁灼再次确信,自己没有选错。
这条生路,比死更有意思。
而此时此刻,发现宁灼醒闵旻,本来是攒着股劲儿,揎拳捋袖,打算过来狠狠骂宁灼顿。
这次真太险。
宁灼淡淡地逗他:“那不做人,投胎做猫去。”
“那就做小狗,驮着你去抢吃。”
“用你驮?”
“乐意。要是你乐意话,们起快快地跑也行。”
“猫狗天生是冤家,投胎还要和打架?”
宁灼用口型对他比个“滚”。
单飞白就真滚上床,却也不肯挤着他,高挑修长身子硬是用刁钻姿势团在他身边,静静看他,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宁灼看向他:“要是真死,你怎办?”
“啊……”
单飞白慢慢说:“造好们船,把你人送到安全地方,然后就找你去。”
真心。
……果真是对比出真知。
“心疼死。”单飞白用手捏捏宁灼耳垂,无精打采,“……也吓死。”
宁灼耳朵是特别不受激,微微地偏开。
但他又很快回正脑袋,把耳垂送回单飞白手里。
匡鹤轩状况看着远比宁灼严重,回来时已经重度昏迷,但他皮糙肉厚,昏过去前,宁灼还将最后止血药用在他身上,番救治后,生命体征很快平稳下来。
给宁灼做完手术出来,闵旻差点软倒在地。
只差点点,他就真救不回来。
她现在心中余悸稍消,恢复元气,打算去谴责下宁灼,差点害她世名誉扫地。
结果,她眼睁睁地看到两个人并排躺在她病床上,轻声
单飞白说:“不能不打呀。”
因为单飞白青春就是由此开始。
他对宁灼攻击性,诞生于他那满腔渴望征服骚动和爱。
二者相生相依,同命同心。
单飞白又忍不住去听他心跳,确定那里跳得平稳有力,才小声问:“宁哥,打枪帅不帅?”
“……你定要等啊,这边事,没有几个月办下不来。你要是早早投胎去,不是又要比大好多岁?”
宁灼静静看着他。
……单飞白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不是在说假。
他问:“这喜欢?”
单飞白:“对,这喜欢你呀。”
他担惊受怕这久,给他摸摸,掉不块肉。
宁灼问:“睡多长时间?”
单飞白答:“天半。”
“哦。”宁灼自言自语,“还行。没耽误太久。”
“哥,你要是真被人杀,那就太亏。”单飞白满眼澄澈地望向宁灼,“还不如让干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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