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活下去,他不做二不休,干脆招供自己做过恶事。
“拉斯金就是儿子,金·查理曼。巴泽尔也是……”
查理曼绞着双手,他指甲被咬得坑坑洼洼,血迹斑斓,足见他糟糕精神状态:“为救儿子,做很多事,给他做生物换脸,还把他注射毒药换掉……还雇佣宁灼,就是那个‘海娜’雇佣兵头目,让他把儿子运走,
在“海娜”忙忙碌碌之时,似乎并没有人关注到:查理曼出狱。
针对查理曼调查其实早就告段落。
……之所以出不来,是因为查理曼自己不肯出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出去后,就将被“白盾”除名,无所有。
甚至连命都可能丢掉。
工程师愣住。
他远远看着闵秋向前走去,擦擦突然温热酸涩起来眼角,想起那群已经死在大海深处年轻人,中间也有个女孩子,和眼前女人样,神情坚定地说,如果真有天之涯,海之角,她要去那里看看月亮。
过知天命年纪男人,像个感情充沛年轻人似,在往事中无法自拔,边走边哭。
……
最近,宁灼和单飞白都习惯驻守基地,没有重要事情绝不外出。
。
而在他要去地方,有个人正在迎接他。
闵秋戴着亮眼鲜红色工程帽,站在正下方。
她用单手按住帽顶,看着机械吊篮里工程师点点向她靠近。
乌黑发丝掠过她唇角。
他害怕。
在这之前,顺境中查理曼直觉得,自己这辈子幸福安宁,偶有波折也能平稳过渡,堪称死而无憾。
直到真死到临头,他才发现,他还没活够。
即使是在监狱里吃大锅饭,至少也是三餐不愁。
他作为前*员,应该也能够享受定福利,不至于沦落到和八个人共用个厕所窘境。
倒是傅老大,改往日八风不动作风,时不时往外跑,不留神就没踪影。
“海娜”和“磐桥”里其他人,也慢慢从最初疑虑中过渡出来,开始慢慢收拢个人重要物品,开始准备场漫长远行。
他们本来就没有家,彼此凑作堆,就算家人。
逢年过节,起吃这多顿饺子人,不是家人,又是什呢?
家人要搬家,哪有不跟上道理?
她对着他微笑,笑容很清淡,闪即逝。
工程师手软脚软地从吊篮里爬出来,落地时踉跄步。
闵秋伸手托扶住他。
他露出点感激笑,盯着闵秋这张本属于闵旻脸,想要说些话缓解尴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闵秋轻声答说:“在天之涯,海之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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