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透过镜片,伸手轻轻触摸点按着那由自己手缔造吻痕,很有成就感。
打断他美好、独享宁灼时间,是通通讯。
匡鹤轩打来。
单飞白怕吵到宁灼睡觉,第时间接起来,压低声音问:“匡哥。什事情?”
匡鹤轩愣,也老实地把声音放低八度:“哦,宁哥睡觉呢吧。”
“……想。”
查理曼将手插入大衣口袋,掏掏,只摸出来几颗糖果。
他将糖逗狗似洒在阿范头上:“告诉,宁灼在银槌市有什仇家吗?”
……
单飞白醒。
那人哆嗦着嘴唇,吐出个简短音节:“范……”
“什?”
那人迟疑片刻,梦呓似说出自己名字:“……阿范。”
查理曼凝望着这垃圾样人,舒缓地吁出口长气。
哦,是这个人。
刚转身,就有个黑影从旁鬼鬼祟祟地摸上来。
他是个盲人流浪汉,显然是嗅到酒香,在旁垂涎三尺很久,只等着查理曼离开,他就狗样四肢着地,匍匐着向酒瓶子进发。
查理曼嫌恶地瞥他眼。
这眼过去,他突然发现,这张被掩映在绺绺脏污油发之间脸,挺眼熟。
他收住脚步,转而不动声色地走近流浪汉。
他还有心扯闲篇,证明应该不是什要紧事。
单飞白翻个身,把手掌压在自己面颊上,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贪看宁灼身体多重色彩:“说事。”
“……是这样……”匡鹤轩顿顿,“阿范,老大你还记得吗?”
“哦。他。”单飞白抬手揉
他舒畅地伸展胳膊腿,看向身侧宁灼时,手指尖又浮现出淡淡酥痒,想要做点坏事。
但他没有。
单飞白从床头摸下他那副眼镜,放在枕头上。
隔着薄薄镜片看去,他看到个崭新新世界。
——宁灼皮肤白,因而切痕迹颜色在他身上呈现得异常分明,且好看。
当初,就是他把单飞白卖给他们。
查理曼用脚尖把他身体拨弄过来:“‘磐桥’?”
阿范打个激灵,急急否认:“不是!不是!”
查理曼轻声道:“喂,想报仇吗?”
情绪激动阿范突然安静下来,将死黑无神眼睛投向查理曼,嘴唇兴奋地哆嗦起来。
流浪汉也听到查理曼去而复返脚步声。
他紧张起来,猛地扑住酒瓶,放开肚皮,阵痛饮,随即死狗样背朝着查理曼,训练有素地做好被踢打斥骂准备。
查理曼走近细看,发现他确是眼熟。
可也仅限于“眼熟”而已。
鬼使神差地,他出声问道:“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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