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现在身体里那套垃圾循环已经成体系,随便断哪个,他都会死。”
“定得要让他吐出点什来,不然不就……”
本部亮只是听着,都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开始刺痛起来。
床上本部武显然不能理解这些言辞。
他承受着最具体痛苦,在清醒每分、每秒里,都淋漓尽致地体验着曾被他炮制成机械娃娃人感受。
摔死就摔死吧,溺死就溺死吧。
反正银槌市人多得很,少谁都能运转。
本部亮脸颊瘦条条,没肉,只剩下把老骨头。
和床上曾经最心爱小儿子样,他也快要衰败腐烂到不能看地步。
本部亮耳畔回荡起宁灼低语:“往好处想想,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
艾勒觉得这也有理。
让他们父子俩独处,说不定能套出更多话来。
艾勒走出门去时,没有将门关严,方便随时进入。
于是本部亮听到段短暂对话。
提问是“白盾”总部名中级警探,从小就在上城区长大:“局长,这就是本部亮吗?不是听说是个挺有本事商业精英吗?”
慌乱狂躁起来,张开嘴巴,不住发出“啊——啊——”怪音,秃秃指尖嚓嚓挠着床单,似乎是急着要去做什事。
可惜,他泪腺坏,根本淌不出眼泪来。
他慌乱感染本部亮。
他急着凑上前去,握住他手:“阿武,你要什,你跟说啊。”
本部武触电样小幅度痉挛着,发出嘶哑呐喊:“让死啊……”
他机械地重复:“
语成谶。
本部亮苦笑:他这个样子,还能称得上个“好”字吗?
门外隐隐约约对话声还在继续:
“们费这多功夫,让他活着,天治疗费就要好几万呢。”
“真不能给他换套好点内脏?”
艾勒摆摆手:“哎,别提。”
中级警探不由露出怜悯和高高在上神色,点评道:“应该是挺爱儿子,没这个儿子,真是堕落到底,连上进动力都没。”
本部亮木着张脸,笑下。
是他不上进吗?
是这个银槌市根本不给下坠人条藤蔓,不给溺水人块浮木。
本部亮愣住。
艾勒弯下腰来,对本部武说话:“阿武,是爸爸来啊。”
他有意瞟眼本部亮:“好好跟爸爸说,是谁欺负你,爸爸和叔叔给你撑腰啊。”
本部武立即把嘴巴抿得紧紧,痛苦得满脸肌肉都在颤抖。
“艾勒先生,你出去吧。”本部亮抹把脸,冷静道,“跟他说说话,他现在应该……挺害怕人。人越多,他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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