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他们五个在绞碎花时候,都喜欢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美好东西被绞成粉末,就此消失,是他们项隐秘爱好。
坐回车上,开出校门后,两张笑僵脸起垮下来。
詹森搓搓面庞,龇
对于平民学生来说,他们几乎都是吃家里肉、喝家里血供养出来,他们生命是珍贵,他们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该生出什冒险妄念来。
对于富贵人家孩子来说,他们投个好胎,连手指就不用动,就能够俯瞰整个银槌市,又为什要为那点文不值好奇心,去换个劈波斩浪,死无全尸呢?
台上人知道自己在做戏,台下人也知道。
大家互相意思意思,打个配合就成。
演讲潦草结束,场面撑足,也算是皆大欢喜。
小林看他恨不得亲身上阵样子,顺着他话语想象下那个画面,也抿着嘴矜持地笑下。
尽管装这多年好人,他们还是由衷地喜欢,bao力、血腥和混乱。
……
演讲很成功。
讲台上小林情绪激昂,眼中甚至含点热泪。
”声。
小林被他这平地响起老鸹叫吓跳,忙里偷闲地又看他眼:“怎?”
詹森饶有兴趣道:“那个炸弹客昨晚又行动。”
小林眼睛大,翻个颇具规模白眼:“你真无聊。”
詹森对这句扫兴评语不予置评,自言自语地感叹起来,语带嘉许:“呵,他越弄越像样,听说这次不是远程遥控引爆,是做出定时装置来!”
礼仪人员按照流程,向他们赠送捧花。
詹森微笑着接下,并强忍着那馥郁到过分花香,举在胸前,与小林和校领导起肩并肩地拍张合照。
按照两人本意,他们恨不得马上丢掉这大捧累赘。
可是他们是体面人,自然是带着脸如沐春风微笑,把花放在车里,等回去再想办法处理。
他们收过很多花,最后这些花无例外,都进垃圾处理器。
可惜下面学生反应平淡。
在银槌市里长大孩子们,早熟得异乎寻常。
在他们心目里,份稳定工作才是最重要。
他们没法不这想,不然家人们要怎过上好日子?
外面世界对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几乎遥远成个模糊符号。
小林:“……哦。是有进步。”
詹森好奇:“哎,他怎还没被逮住?”
小林语调平平地语中:“因为他不炸人。”
詹森悻悻地拍大腿:“多放点炸药不就能炸死人啦!实在不行,放在公共厕所里,放在轻轨上——”
他粗着嗓子,模拟爆炸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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