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飞白面前,向来冷静自持宁灼像是只野兽,总跃跃欲试地想要叼住他要害,把他咬出血来,压过他,胜过他,让他俯首称臣,让他心悦诚服。
仿佛这样,宁灼才能安心。
……可安心之后又要做什呢?
宁灼也不知道。
在对视中,单飞白异色双瞳在夜色里闪烁着明亮辉光:“哎,宁哥。“
现在他们用是同款沐浴露。
宁灼被他蹭得小腹微微发热,不大舒服,便冷声赶他道:“……回你自己床上去。”
单飞白:“这就是床啊。把捂好被子都带过来!”
说着,他将披在身上被子兜头兜脸地蒙下来,把两个人都罩在里面,热情地询问:“暖和不暖和?”
宁灼没接腔,心脏怪异地跳下,又下,撞得他肋骨有些疼痛。
他觉得现在房间里有两张床,他们理应人张。
领会宁灼意思后,单飞白飞快且坚决地摇头,显然不认同宁灼安排。
宁灼也不和他废话,自行改道,走到旧沙发床边,囫囵躺下,打算闭目养神。
但是,不出十秒钟,他就听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踮着脚靠近他。
……潜行技术烂得要死。
现实。
长身浪漫骨头,都葬身大海。
这间博物馆,在经年累月中,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个负面图腾。
它矗立在银槌市角,让人不可忽视。
它提醒着年轻代,冒险是件愚蠢事情。
宁灼:“什?”
他伸手抓住单飞白胳膊,逼他和自己对视。
单飞白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再听话、再乖巧,宁灼也总认为他这种人是不可驯服。
这并非错觉。
宁灼在他身上有过太多经验和教训。
单飞白行素,随心所欲,轻而易举地就能在他心里点上把火,让宁灼变得……不那像他自己。
宁灼刚翻过身,就见个黑影带着身温暖气息,滚上他沙发床。
宁灼避无可避地和他脸贴脸。
单飞白身上气味暖烘烘,是清新柚子味,陌生又熟悉。
宁灼本来想把他腿撩下去,单飞白倒是乖觉,马上抱紧他,还小狗似在他颈间嗅下,有点小得意地宣布:“宁哥,们俩是个味道啦。”
宁灼这才想起来,这两天单飞白擅作主张,把他洗漱用品全部更换新。
你最好老实留在这里,乖乖地从冬到夏,从生到死。
想要抹去这个图腾,必须要慢慢来。
二人各怀心事,路无话。
等宁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眼就看见单飞白正躺在新双人床被窝里。
宁灼面露诧异,看向那张闲置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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