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狂涌时候,他没能察觉到,稍停下来,他就觉得肌肉酸痛不已。
他用光溜溜左脚脚趾轻轻踩着右脚,低头生着自己闷气。
正值他心情沮丧之际,宁灼开口:“你喜欢压低身位进攻,防你只需要在中线,太简单。”
匡鹤轩愣,回嘴道:“你当没发现?已经有意在改!就是习惯而已!”
他能如此作答,让宁灼愈发确定,他打架也是讲章法、带脑子。
彼时,单飞白不置可否:“们平时不和匡哥对练,他就只能和输入固定程式仿生人练习。他其实真挺厉害,只是发挥不出来。”
宁灼:“你意思是,他考六十分,是因为卷子只有六十分?”
单飞白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
如今看来,单飞白倒确有眼光。
匡鹤轩遇强则强,而且越打越是灵活机变,只要在招上吃亏,下次宁灼使出类似招数时,他就马上能成功闪避,并做出极有针对性回击。
总像老鼠躲猫样躲着宁灼,越躲越完蛋。
他们得给单飞白做脸,老大才能在姓宁面前挺直腰杆做人。
说清自己诉求后,匡鹤轩咽口唾沫,暗暗决定,不管宁灼如何冷嘲热讽,他也要忍耐下来。
出乎他意料是,宁灼相当平静地活动手腕,言简意赅道:“来。”
以前,宁灼也和匡鹤轩拳脚相见过,直接踹断他骨头。
宁灼轻轻点头:“那就抓紧时间习惯。”
这话说得古怪,让匡鹤轩几乎产生“他是不是在教”幻觉。
直到又酣畅淋漓地对打场,匡鹤轩才意识到,宁灼是真有意在教他。
第二场,他
五分钟后,两人暂时中止互殴,默契地各自退回训练场对角,稍事调整。
匡鹤轩不知道宁灼对自己原本低到谷底评价有所回升。
他胡乱擦把流到下巴颏热汗,喘息之余,满心懊恼。
百十招拆解下来,他只踹到宁灼两下,还没能踹着实处。
相比之下,他胸口、肩胛、咽喉、大腿等要害纷纷中招。
可在不以命相搏前提下,宁灼发现,匡鹤轩拳脚工夫意外地出色。
他比金虎手下小弟像样得多,也有天赋得多,格外擅长快攻,身形灵活,且皮实抗揍,性情坚韧,受攻击也毫无痛色,在地上滚,马上能够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
见他打得颇有章程,宁灼也沉下心,招式地和他较量起来。
在监狱里,他听单飞白说起过,匡鹤轩是“磐桥”里最能打。
宁灼并不相信,并表示,如果匡鹤轩那点本事就算能打,他不如趁年轻早点改行,说不定在卖红薯上会更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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