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点林檎问林青卓:“爸爸,为什要叫小苹果啊?”
“那天好容易下点狠心,买点苹果回来,想尝口新鲜,后来看你饿得直哭,奶粉又要预购,实在没办法,就打苹果泥给你吃。”林青卓说,“边盯着机器边心疼啊,都想跟你人半分着吃,可后来想想,怕不够,就算。”
说完,他就把自己逗笑:“是不是挺馋?”
话是这说,林青卓从来没亏待过林檎。
他在有些事上格外节俭,比如自己日三餐,能对付就对付,白水泡饭就能把自己喂饱。
最近,他频繁地想起父亲。
不,准确来说,那个被林檎珍藏在记忆角落,头发总是蓬松微乱、要靠水才能勉强压下翘起发梢,总对着他露出虎牙微笑青年男人林青卓,并不是他亲生父亲。
幼年林檎是在中城区处垃圾桶里,用微弱哭声,吸引到下班回家林青卓。
那段时间,刮过段时间“弃婴潮”。
下城区贫困人家做不起避孕措施,孩子生得下来,抚养不起,索性赌上赌,把出生不久孩子扔到中城区,盼着有钱有闲人能收养自家孩子。
亲林青卓过去同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底细呢?”
林檎肩膀不受控地震。
“还是说,你觉得和他合作,走查理曼上升那条路,就是所谓‘正路’?”
见林檎伸手握紧钢笔,连指尖都开始发颤,宁灼站起身来,绕到他身侧,从后轻拍拍他那疤痕纵横脸蛋。
他就是这样人,管他是好心还是恶意,只要自己痛,让他痛人也别想好过。
但在有些事上,比如林檎衣食住行,比如买书,比如买茶,他是非常大方。
他说:“这样人啊,点也不务实,不是过日子材料,这辈子是难找到对象。得,老天爷空降给个儿子,直接步到位。”
林檎觉得父亲是全天下最好父亲,也确凿地知道他绝对是个
真有冻馁而死,也少受十好几年苦楚。
总体来说,还划得来。
林檎是这弃婴潮中比较幸运个,在那个冷得能冻死人雨夜,遇到他神。
林青卓给他起名林嘉运,乳名小苹果。
林青卓住在中城区,是“白盾”特约作家,名头好听,身份也有,可实实在在是没什钱。
宁灼冷声低语:“‘心思放宽’?只要你能做到,也能啊。”
……
离开审讯室后,林檎独身人,走在狭长燠热监狱走廊上。
他视线像是蒙层薄薄黑雾。
眼前道路,越走越暗,好像走入条雨夜街衢,茫茫见不到头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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