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终于想起件事,从贴身口袋里取出张叠两叠纸,随手往旁边桌子上拍去:“……顺便办个事儿。”
单飞白不明所以,在宁灼转身去开门时,他半跪在地上,伸手去摸那张薄薄纸。
宁灼背对着他,拉开房门:“18万,把你从你爸那里买断。”
“如果你爸70岁退休,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按照银槌市最低赡养标准1000块,你和你哥平均分,你每个月出500块赡养费,18万,点不差,刚刚好。”
他反手关上门:“当然,不管你稀不稀罕,章家家产你也分没有。”
他身体发出细微颤抖,小狗样,显得很可怜。
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让宁灼手轻轻颤,匆匆结束这场不大成功驯服。
郁述剑在外喊:“宁哥,东西做好。”
宁灼心思有点乱,放出音量也没控制住:“放门外。”
门外郁述剑个激灵,听出宁灼心情不好,放下东西,干脆利落地撤退。
习惯,因为曾经死在他手下名绑架犯最爱吞云吐雾。
不过雇佣兵很少不沾染点烟酒,好麻痹因为,bao力而紧绷神经,也好借机打发些过剩精力。
出于社交目,宁灼会抽烟,会喝酒,当然也会随身携带点烟器。
宁灼决意给单飞白个教训。
他轻声道:“让你做什就做什。没让你做这个。”
宁灼和单飞白作对这多年,单飞白总把自己心思藏得深不见底,所以宁灼懂他战术,懂他恶劣,却看不懂他心。
宁灼知道他或许讨厌单家,但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反骨仔病犯,叛逆期作祟,故意和家庭唱反调,其实是想分得更多关注。
不过,当他回过身,发现单飞白双手紧握着那张买断他契约,双眼雪亮、身体兴奋得微微发颤样子,他就知
宁灼将微微发烫手指撤回,想骂句神经病,句话翻翻滚滚,总觉得出口就落下风,于是索性换话题:“从昨天到现在没怎吃东西吧。”
单飞白伸出双手,很柔软地做出个翻滚动作,从单杠上轻捷地落地。
他捂住手肘内侧,鼻尖上浮出层薄汗:“嗯。”
应过声后,他像是意识到什,眼睛陡然亮起来。
宁灼起身:“买点吃给你。”
说完,他把点烟器头部抵住单飞白肘内侧。
嘶声,皮肉发出让人牙酸燎烧声。
单飞白身体痛得猛哆嗦。
然而,片刻之后,宁灼觉出不对。
单飞白并没收手,反倒伸出胳膊,用力圈抱住他,好像那片正在高温下燃烧皮肤不属于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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