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呼吸起落未尽,小白开口。
“死在手里吧。”
小白看着他,话音很平淡,好像是在说件理所当然事情:“宁哥,要死话,死在手里,别死在别人手里。”
这是个多月以来,他们第次坐在起正正经经地谈次心。
宁灼不管小白想不想上学,挥挥手,说:“干雇佣兵很少能活过四十岁。傅老大就说活不过十八。你活得这高兴,多活点时间也好。”
听他这样说,向来都很高兴小白却不高兴:“……宁哥。”
宁灼不忌讳这些,因此不大理解小白不满:“叫做什?”
小白问:“知道是死路,为什不换条路走呢?”
。
宁灼看他眼,说:“等春天来,送你去上学。”
小白正在享受这难得放风时间,闻言眉头微微跳,不大置信地看向宁灼:“上……学?”
“嗯,上学。”
宁灼嘴里呵出薄薄雾——他体寒,连口腔里热气都是稀薄。
宁灼清楚小白早熟,对他这番建议也不意外:“只有这条路可走。”
他不走下去,会因为愧疚、空虚和愤怒发疯至死。
“你路很多,别做这个。”宁灼平声道,“……像,将来死在谁手里也不知道。”
四周静会儿,静得只能听到雪落声音。
宁灼合上眼,再度深呼吸。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干这行。以前收留个人,他在这里呆段时间,也劝他去上学。”
小白不说话。
他那样认真地看着宁灼,似乎要看到宁灼心肺里去,嘴角微微抬着,似乎是想要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眼睛里,是种与他年龄不相符复杂和审视,好像是第次真正认识宁灼。
他轻声叫他:“……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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