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晕上段时间。
很多次,“海娜”队员经常会在基地各种角落里捡到个熟睡宁灼。
宁灼对生活品质要求极低,也早就习惯在他安睡后,有各种各样不同花式被子盖到身上。
他习以为常,睡醒后随便撩被子就走,仿佛那是从地上长出来。
因此宁灼盖着温暖干燥被子,无知无觉,无比自然。
冒着死风险站到床前,单飞白才微微笑起来。
他又没死。
单飞白脸皮之厚绝非等闲之辈。
宁灼虽然明说不准他上床,可他想,都被电,如果不上床,那不是白被电吗。
单飞白跳过“同船渡”,直接进入“共枕眠”那部分。
大概是却点积年心事,也大概是因为单飞白在身边,沾染些年轻而温暖气息,宁灼这觉睡得远比他自己想要长,要沉。
在梦中,他回到他十八岁那年初冬。
他相当熟稔自然地钻入本该属于宁灼被窝,侧身蜷会儿,把它暖热,才动作极轻地、点点帮他把没有盖好被子拱到宁灼身上。
在这点上单飞白总觉得宁灼怪可怜,冷冰冰,捂不热似。
他甚至做好被惊醒宁灼踹下去准备。
有些出乎单飞白意料是,宁灼没醒。
宁灼向来是忙碌,直到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竭才肯停下脚步,随便找个地方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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