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海宁对视后,轻蔑地撇撇嘴,对电话那头说:“巧,你宝贝儿子醒。想和他说说话吗?”
海宁看着他肿得发紫右眼眶,轻轻笑声。
这不是被他差点挖掉眼睛
爸爸什都没有干,interest公司怎能知道有他这个人?
正常来说,这种体量大公司,即使发现有人想要生事,也不至于忙不迭地伸脚踩死,
无视,或者试探、拉拢,才是他们第策略。
难道是因为,爸爸是警察,身份特殊,让他们不得不忌惮?
可他也只是个底层、根本搅弄不起风浪小虾米啊。
这场绑架显然是早有预谋,且规格不低。
如果让海宁来选,绝不会选自己这样小孩来绑。
口咬下去,恐怕连个油星都见不着。
那,他们家有什特殊吗?
海宁想来想去,最近且最可能诱因,只有那件关于“酒神世界”事情。
海宁静静坐在黑暗仓库里。
他嘴被张钢铁嘴套锁住,无法拆卸。
他右手,连同小臂和半条上臂,都被嵌套固定在个漆黑坚固筒型锁里。
手指粗铁链,将他拴接在个人环抱宽石柱上。
这种拴狗样绑法,相比于囚禁,侮辱意味要更大。
在海宁思考时,有人撩开渍着腥水和鱼鳞透明软门帘,进来。
男人手里握着个老式通讯器,亮着红光,收音不大好,能听到爸爸从那边传来慌乱喘息和恳求声。
通讯器下方接口上插着张裸露芯片,
海宁认得,那是种能让警方那边显示通话信号满城跑仪器。
可见绑架自己真是专业团队。
海宁大脑飞快运转。
爸爸手头紧张,人也懦弱,没什朋友,上下班掐点打卡,专心家庭,可以说没有点属于自己私人生活。
这半个月他更是安分守己,下班就回家来奶孩子,低调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他调查“酒神世界”是带着私心,意图敲诈大公司更加不是什光彩事情,他决没有把这件事到处宣扬勇气。
那,问题来。
就不知道究竟是被自己踹裆那位,还是挖眼那位杰作。
被抓住后,路颠簸,头部受伤海宁硬是忍着没晕,不断读秒,直到被带到这里,才短暂地昏迷小会儿。
海宁自幼在云梦生活,对南北十九条、东西三十六条街情况如指掌。
他能知道哪家店老板没钱装报警设施,也能根据车速、行驶时间和四周新鲜鱼腥味,猜到这是云梦区东侧、靠近渔区“三不管”地带。
大致弄明白自己方位后,海宁开始想,哪个不开眼会绑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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