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私人医疗应运而生。
这些能提供简易医疗服务私人医疗点都集中在黑市和人口繁密聚居区,不叫医院,叫某某中心。
为掩人耳目,防止被查封,正经医疗服务往往混合在足疗、按摩等等情色项目里。
在这里,穿着性感背心、站在肮脏综合体大楼楼道里抽着烟招徕客人少女,都有可能是由父亲手调教出来医生,披上白大褂就能救回条人命
闵旻挨着他坐下来:“落在咱们手里,给个准话,想让他怎活?”
宁灼:“什‘怎活’?”
闵旻:“脊椎第二、第四节断,脊髓没事。要想好好治,换条脊椎骨呗,小半个月就能下地。不想好好治,把他送回他家,送回‘磐桥’,哪儿都行。”
她交叉双臂,口吻平淡道:“这路上颠过去,只要把他脊髓弄伤,他下半辈子就能躺在床上金尊玉贵地做废人,也能少给咱们找点麻烦。”
身为医者,她平淡是有理由。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有自己事情要做。
宁灼独身穿行在基地内部,很快不见影踪。
他就在基地里消失整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
急救室红灯熄灭,伴随着腾起消毒烟雾,有个高挑身影从里走出,边走边除去身上衣物。
室。
门还没关拢,宁灼就听见里面传来气壮山河骂声:“……操!怎是他?!”
但她比小闻懂点道行,没有闯出来问东问西。
宁灼让她来是评估伤势,她没有质疑宁灼判断时间和空间。
不过,面对这样严重伤势,她准备也略有不足。
在银槌市,医院全部是私立。
所有医疗人才,在经过高端定向培养后,都会直接输入已有医疗体系中。
公民需要缴纳高额医疗保险,用和身份ID绑定保险卡才能就诊。
在银槌市,切民间诊所、民间医生都是违法,但又不是所有人都缴纳得起数额不菲健康保险金。
没有保险,感冒药都不能购买。
医疗师兼机械师闵旻穿着件修身黑色连衣裙,前侧腰腹处是镂空花纹,露出漂亮马甲线。
而宁灼就坐在急救室门口,好像从未离开过样。
他含着根棒棒糖,认真吮吸。
透明糖果在他口腔里碰撞出悦耳轻响。
他瞥闵旻眼:“怎样?”
她拨打好几个电话,将“海娜”里医生股脑都拉过来。
宁灼在急救室门前坐下,这才有股疲惫从身体深处缓缓爆发出来。
可宁灼没有允许这样爆发。
他强逼自己站起来,往走廊另侧走去。
他知道,闵旻这半个晚上是别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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