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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辆带有“白盾”警车在工厂前停下。
有个年轻小警察刚从副驾驶爬下来,就被兜头而来热浪冲得大声呛咳起来。
平平气,他左右环顾圈,小声抱怨起来:
“林哥,都说这块地方已经被围起来,没人来。也烧不着谁,最多把工厂烧塌,把后面那块杂草烧没,开发商高兴死,这不给他们省笔钱?”
宁灼懒得再去工厂里捡仿生人手臂,索性肘捣碎玻璃,顶着震天警报声,把仿生人脑袋往车辆启动面部识别仪上凑。
因为他脑袋被宁灼捏得稍有走形,宁灼尝试好几次,才成功发动车子。
将断肢和单飞白起运上货厢,宁灼回头对自己摩托车说:“没有你位置。”
摩托射灯亮起三下蓝光,发出声短促鸣笛。
宁灼不为所动:“听话。阿布。自己回去。”
他掀开他头盔,泄恨似把掐住单飞白腮帮子,又怕把他摇死,只能咬牙切齿地生闷气。
他真要死在长安区,或是被别人看见他半死不活地和自己呆在起,整个“海娜”都有大麻烦!
可照他伤势严重程度,用篷布做简易急救床把他挪出着火工厂已经够危险。
要是把他生生用摩托车载回去,他必然死在半路。
宁灼现在急需辆四轮车。
从驾驶座里下来“林哥”,双眼被条单向透视白色绷带缠住。
他下半张脸像是被什不大锋利锐器划烂。
十三道类似缝纫过断续疤痕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起笔处是左侧颗颊边痣,左侧嘴角被撕裂后,强行勾勒出半个笑脸。
他拿着通讯器,和那边直打哈欠救火队沟通:“请快点来。”
和这张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脸相比,他
摩托又短促地鸣笛两声后,引擎声骤然轰鸣而起,自动择定方向,带着车小零食,疾驰入夜色之中。
抽自己腰带,给单飞白做个简易固定后,选条和警车来路不同路,踩下油门,单手开车,向“海娜”基地疾驰而去。
昏迷中单飞白侧过身,伸手摸索番,无意识扣住宁灼随手扔在他身边、半截残缺机械臂手指。
他使不上力气,只能点点地抓紧那残破而修长手指。
攥不紧,就贴着。
经过番思考,宁灼暂时放弃打劫警车准备。
这个仿生人既然蹲守在这里,守在重伤单飞白身边,必然有他目。
目达成后,他总不会步行离开吧。
果然,宁灼稍搜索,就在工厂后丛生蒿草丛里发现辆白色皮卡。
有点麻烦是,车门是指纹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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