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亮,慵懒趴在墙头上半身也直起来些:“哟,是兄长啊!行之常常向提起你。兄长,初次拜会,名叫卅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徐平生陡觉眼前晃,本能伸手接去,指间就多串淡紫色梧桐花。
徐平生着恼,把将花甩开:“瞎叫什?谁是你兄长?”
卅四腆着张脸道:“行之与是剑友,他兄
徐平生被他嘘得愣,并不明白此人怎有脸不跑。
青年骑墙而坐,姿势当然雅观不到哪儿去,好在他不怎吝惜颜面,条长腿蹬在墙这边突出青砖细缝边沿,双肘则撑在墙面上,眸色鸦青丹凤眼盯准徐平生,笑道:“这位小哥,行个方便呗。”
徐平生把青锋剑尽数出鞘,横眉冷对:“魔道竖子,来此有何目?!”
墙上人答得坦荡:“来寻位剑友叙旧。”
“剑友?”徐平生冷笑,只当魔道之徒不老实,瞎话信手拈来。
送走元如昼,徐平生紧绷着身体往回走,抚着胸口不住吁气。
……说出来。真说出来。
徐平生忍不住想笑,又晓得这样不得体,便竭力捺下嘴角,但眼里落满阳光,把他冷若冰霜庄重面容都映得多几分亮色。
他欣喜地往赏风观后院去,打算将曲驰与元如昼已离开之事转报清静君,谁想他绕过处小亭时,刚巧瞧见个人正骑在后院墙头上,无声无息地往赏风观里翻。
起初徐平生以为那只是个不知死活且流年不利蟊贼,可他向来敏感又眼尖,又望去眼,愕然发现,此人双眼瞳色有异!
“是个跟你穿样衣服。长得跟你也有点儿像。”青年把围墙当做张偏窄大床,趴在上头支颐笑道,“……叫徐行之,你可认得?”
徐平生:“……”
他青筋,bao跳:“……你与他是剑友?!”
青年自来熟道:“小哥既认得他,能帮带个路吗?”
尽管已在心里把那不懂事小子摁倒拿鸡毛掸子抽十几个来回,徐平生面上还是沉沉如水:“是他兄长,怎不知道他有你这号‘剑友’?”
……是魔道之人?!
来人不敢调用灵力,只专心致志、吭哧吭哧地翻墙,再加之徐平生是人独行,又有座小亭藏匿身形,因而来人并未发现徐平生影踪。
在清静君旁受教浸*多年,徐平生修为已到金丹五阶,遇到异常,自该有独当面气魄,因此他并未隐在暗处,步跨出,厉声喝叫:“你是何人?”
缁衣青年吓跳,险些从墙头跌下去:“哎哟妈呀。”
他惊魂未定地趴伏在墙上,待寻到徐平生拔剑而立修长身影,竟理直气壮地对他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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