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白天?”
“嗯,大白天。”清静君温声道,“师父想与你喝酒。”
师父既然主动提出邀约,徐行之自然是欣然遵从。
他想拣处石桌,对酌对饮,然而岳无尘却强自拉他在殿前阶上坐下。
二人并肩坐稳后,岳无尘才解释道:“这样,们离得近些。”
很快,他余光又落到身后忙碌不已少年身上。
若是自己有朝日能比徐行之强,他这个哥哥就能挺直腰杆好好管教他,不管这野小子再招来多少祸患,多少麻烦,他都能解决,而不是在次次受挫中,徒劳地愤怒于自己无能为力。
想到此处,徐平生向来下垂唇角朝上轻轻扬扬。
替徐平生将新殿大致收拾出个样子,徐行之方才折返回自己寝殿。
待他满心喜悦踏入殿院中,却发现道芝兰玉树身影正在他院内徘徊。
。”
拒绝话甫出口,他便后悔。
……以往,徐行之越是对他示好,他便越是抵触抗拒,每次兄弟二人都是这样闹得不欢而散,以至于现在可以平起平坐地对话,他这个嘴贱臭毛病仍是改不掉。
所幸他弟弟生有张刀枪不入厚脸皮,笑嘻嘻地将手肘抵撑在床栏上,托腮道:“不串门,可以翻墙呀。”
徐平生扭头:“随便你。爬高上低,摔着可不管。”
徐行之心间暖,又朝着清静君所坐地方靠靠。
二人各自满杯,饮过数巡,在此期间,清静君却直默然无语,只顾饮酒,嘴角还挂着点笑意,似乎是在全身心享受与徐行之对
那人审视着殿中每处景致。游廊、窗棂,就连檐下垂挂铜铃他都抬手抚过,神情怅惘,似在思悼些什。
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人才回过头去,温柔笑:“行之,回来?”
徐行之以为清静君是有事来寻自己,迎上前去道:“抱歉师父,刚才直在隔壁替徐……师弟整理物品。您等多久?”
早已在黑暗里等待十数年岳无尘顿顿,轻声应道:“……也没有很久。”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玉壶:“行之,咱们饮酒吧。”
见兄长态度软化,徐行之欢喜不已,歇过口气,便继续热络地替徐平生收拾东西。
大概是为表示重视,清静君赐给徐平生不少宝物,每样都是先前他根本不敢肖想珍贵灵物。
就连徐行之也在收拾时不时发出惊叹:“师父给你这多品灵石啊。他都没给过这多!”
徐平生收拾着屋中之物,默然不语,却受宠若惊。
清静君待自己如此优厚,从今日开始,他更应该加倍用功,绝不辜负师父对自己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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