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证自己想法,在前来青竹殿路上,徐行之暗自催动藏于掌心蛮荒钥匙,发现仍然无法在风陵打开通路,便猜想九枝灯极有可能还藏在风陵某处。
多年前,他得知九枝灯屠灭清凉谷,在,bao怒之下杀至风陵,与九枝灯麾下名替死鬼交战,技不如人,被暗算后落于其手。
月前,他再度和九枝灯照上面,挥剑欲斩,然而他却凭借幻形之术,把自己逼得不忍下手。
……这回再次碰面,徐行之已不急着下手。
他甚至有心展开折扇,摇两摇:“以为会多走些殿宇
但周北南回首,看清二人头上悬挂着匾额,想到此处是何地,心中便多丝怅然,不再与徐行之多叙,让开条路,道:“进去吧。已巡查过,安全。”
徐行之踏入殿阁之间,掩上门扉,深吸口气。
——谁说什都未曾改变呢,此处常年绵延酒酿醇香,早已在十三年间消失殆尽。
他凝眉片刻,方才睁开眼睛:“……出来罢。”
话音堪堪落下,殿台之上便有清光流溢而出,光芒来自方朱砂砚台,延展出道流风回雪幻境。
青灰色肠子乱流气,他不想叫徐行之去碰这些龌龊玩意儿,便道:“山中最是安全,师兄留在此处就好。跟他们去,很快便回来。”
徐行之浅浅笑,摆摆手道:“去吧。”
送走孟重光,徐行之将左掌中摇着竹扇缓缓收敛,趁着夜凉如水,信步走向青竹殿。
天边无月,唯有天星瀑,bao雨似落下光芒,映出长空之下独行归乡客。
九枝灯与徐行之皆是恋旧之人,在成为四门之主后,九枝灯将旧日之景足足保持十三载,眼前木植、岩石,就连地上铺就青砖亦熟悉得叫徐行之心房战栗。
九枝灯自幻境之门中缓步走出。
青年身着袭风陵服制,宛如姑射之神,掌雪握冰,身清白之色刺得徐行之双眼生痛,握紧掌中折扇,低声叫出他名字:“……九枝灯。”
九枝灯注视着徐行之目光就像是杯温茶,唯恐太过灼烈,烫伤眼前人:“师兄,要单独见你着实是不容易。”
徐行之苦笑。
……那队莫名出现醒尸受何人调派,并不难想见。
他双足踏上故乡土地,身体便自动朝着他最想去地方行去。
走到青竹殿前时,周北南恰从门内走出,见他满目滞然地走来,便招呼道:“行之,去哪里?”
徐行之答得很朴实:“走走,看看。”
回到风陵山后,眼见四周之景,周北南其实是颇有些羡慕徐行之。
……他虽然离去多年,但故乡仍是记忆中模样,砖瓦均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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