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蛮荒时从没有迷路之患,可到现世,见鳞次栉比
起心思后,他蠢蠢欲动地劝说褚堡主起行攻打之事,然而褚堡主把颗脑袋摇成拨浪鼓,抵死不肯。
他钢铁防线刚刚拉起来,躲在丹阳峰中才觉得安然自在,事到如今是万不肯出去冒险。
伍堡主磨破嘴皮,眼见无法令他回心转意,只好去找孙元洲。
谁想孙元洲因为九枝灯不管事,已忙成只陀螺,赤练宗上下都被他调动起来,无人可分拨给他,去行那偷袭之事。
除赤练宗与遏云堡,伍堡主与其他几个较大宗主堡主关系均是极为恶劣,就算勉强联合,最终内讧争执可能也远远大于同仇敌忾。
这几日已是殚精竭虑,他倒是很愿意听听褚堡主除把自己围作只铁桶之外还有何高招:“……褚堡主请讲。”
“他们之中有个姓陆,是那批死鬼头领。”褚堡主笑微微,眉眼中带出丝猾气,“在阵法之中,会尽全力将他拿住。若能拿住他,便有和姓徐谈条件资格。”
孙元洲对这个主意并不热衷。
就他所知,那陆御九现如今已成元婴之体,岂是说拿住便能拿住。
不过这好歹也算是个办法,因此他点头,安抚道:“辛苦褚堡主。”
思来想去,伍堡主觉得自己不必做这个出头鸟,便无声无息地收心思,陪遏云堡道修葺山防,出不少毒辣主意,竟在原有三条防线外又添六条,把方圆百里都变成片荆榛满目、十室九空无人区。
他们静等着徐行之他们自投罗网,把他们绞成碎肉,唯怕是他们不来。
这两个焦头烂额人,丝毫不知此时应天川是怎样副光景。
应天川中。
在问过几名弟子后,周望总算打听到徐行之他们身在何处,穿廊过殿地走去找他。
褚堡主嘿嘿笑,两眼底下熬得青黑,眼中却窜着志得意满火光:“倒想要看看,打下这座铁壁,他们到底能从哪里摸上来!”
三日过去,五日过去,十五日过去,褚堡主不断加固山防,堆愈来愈多尸骨上去,惹愈来愈多争执和非议,然而应天川方向无所动,探子日封灵函地递过来,也声称那千余名弟子安静得不像话,看不出任何调动意思来。
黑水堡伍堡主忍不住有些遗憾,认为他们龟缩不出,实在是太过窝囊,当初就应该心横,牙咬,直接打过去,把他们驱出应天川。
思来想去,他把这延误军机罪名归给九枝灯。
——若不是前几日九枝灯被驱出应天川,事后又做出副心灰意懒、闭门不出死相,他们也不至于被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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