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百无聊赖地遛出应天川主殿时,早就蹲守在殿柱边孟重光幽幽探个脑袋出来:“……师兄,们谈谈,可好?”
谈便谈,左右那些鸟事憋在胸中,徐行之是第个不好受。
回到曲驰为他们安排下住处,徐行之把自己被剥离记忆、后又被投入蛮荒、受命去杀孟重光之事说个清清楚楚。
他本以为孟重光那个水捏性子,非得哭闹场才罢,早已备好肚子安慰话说,然而在他叙说完毕后,孟重光竟不哭不闹、无声无息地翻压上来,把徐行之制在身下,小狗似在他胸前拱来拱去,竟是个欢喜无双小模样。
徐行之颇觉奇异,又被他蓬乱发茬和柔软如小蛇身躯蹭得气喘:“怎,又撒疯?”
他低下脑袋,足足比并肩而跪周北南低头还多。
而在将头鸵鸟似低下后,他终于生出足够勇气,缓缓慢慢地将手递交到周北南手里。
那手由于不善握剑,茧子极少,骨肉细腻,且还是十五岁少年大小,放在周北南宽大手心里,软肉就像是擦上砂纸,但他却甘之如饴地往里钻又钻,在周北南手心正中央为自己手找到个家。
“……嗯。”
起。
孟重光从他襟口松散前胸抬起脸来,单看那双水淋淋漂亮眼睛,活脱脱是只舔足骨头小乳狗:“师兄,你在想要动手杀时候,其实是不知道是什人吗?”
徐行之神情变:“你知道……?”
“……知道。”孟重光把脸埋进那结实漂亮胸廓间,“什都知道。师兄,好开心。”
徐行之心里砰砰,正在寻思他在开心个什劲儿,便觉胸前濡濡热热不对劲,嘶地抽口冷气:“你别……”
孟重光表达快乐方式着实独特,徐行之哪里受过这个,给搓弄得浑身发软,鸡皮疙瘩阵阵往上泛:“松嘴!……嘶
人鬼执手下拜,双双在青石砖上叩下个长头,从侧面看,像极大小两只鸳鸯。
周云烈自尽,也在某种程度上冲淡大家乍胜后极有可能产生浮躁与得意之情,弟子们各行其是,安静修葺着混战后满目疮痍应天川。
当日,曲驰带着从蛮荒里出来十几人回到应天川。
周望去见她从未曾谋面祖父。面对榻上静卧、安然若佛周云烈,她很难产生什共鸣和心痛之情,而是将颗心尽数放在周北南身上,只怕他太难过,想尽办法地同他讲话。
曲驰来后则接替徐行之,指挥主持着应天川阵防重建,他处事向来有条理,温声细语便能轻易服众,有他人主事足矣,因此徐行之便彻底空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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