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守株待兔整日,等便是自己送上门来这刻!
若是自己落在他手中……
周北南之前只做好再死次准备,却全然忘若是自己真
今日他已多番设想温雪尘状况,得出结论是安全。
师兄他们就算擒获温雪尘,顾念昔日情谊,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但眼见周北南神情痛楚至此,他竟有瞬心慌。
……温雪尘怎?
周北南不答,只用双含血双目盯紧九枝灯,恨不得将浓密睫毛都化作铡刀,把眼前人片片切作肉片。
这份沉默提醒九枝灯,他不再追究这件事,往阶下走两步:“师兄已来,你又何必来呢。”
北南跪在地上,胸中气脉乱窜,他将口中残血口吐出,枪身被他捏出咯吱咯吱细响,时气力难支,竟是站也站不起来。
九枝灯负手看他:“周师兄今日换六七个皮囊,个个均是高级弟子,是想借机混到身边来吧。”
周北南不置可否,眉眼间却已生出几许怒意来。
他确有此打算,可白日里搜捕太过严密,寻不到下手之机,他接连抢过几具皮囊过后,亦是损耗极重,只有在入夜川上乱起来时,才寻到这线机会。
“你怎知是……”
周北南哑声道:“妹妹仇,要亲手报。”
九枝灯又迈步下两阶:“就知道周师兄不是东躲西藏性格。周师兄是怕师兄提前到来,与战,失手刃仇人机会吧?因而你定会选择在此时铤而走险。”
听他这样气定神闲地分析,周北南心间陡然闪过丝不妙预感。
九枝灯来到周北南身前不远处,弯下腰来,眼里没笑,却透着股格外和气,但在这样情状下,和气反倒比杀意更叫人遍体生寒:“周师兄,你直在等机会。也在等。”
周北南喉头冷,哪里还不知道九枝灯打什主意?
九枝灯背着手,孤零零道影投下长阶,单看五官着实是个端庄冷美人:“尸身不会喘气,是大纰漏。除此之外,但凡是四门间高级弟子,无人不知多年来身侧只有温雪尘照应,没人敢来给披衣。”
九枝灯不提温雪尘还好,听到这个名字,周北南几乎是,bao怒,眼前浮现出墓、黄沙与写满整个山洞血字:“……你他妈别提雪尘!”
他这声呼喝喊得带仇恨哭音,像是作呕般声色俱厉,随着他声音,柄短枪赫然出袖,疾风烈火似奔去,却轻描淡写地被九枝灯挡下来,就像掸灰般轻而易举。
相较于周北南杀意十足攻击,前面那句话却更叫九枝灯在意。
他微皱起眉:“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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