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驰望准广府君,眸色沉静如水,稳
广府君当初得知此事,只觉天崩地裂,当即拔剑就要去把那少年杀掉剖开,好取出世界书,令其重归本位,以免后患,然而清静君心怀有愧,极力回护,百般劝说,广府君才勉强留他条性命。
这些年来,他想方设法令徐行之抄书,也是意有所图,好叫他厌倦纸笔,没有兴趣去涂抹乱画,激发自己体内世界书功效,从而扰得天道大乱,惹出什不可回寰祸事。
曲驰见事情已经说开,便稳声报出自己来意:“广府君,想让行之动用世界书之能,力挽狂澜。”
广府君脱口而出:“万万不可!”
曲驰倒也不意外,反问:“为何呢?”
损。
那弟子刚入仙道,难以负荷神器威能,当下便失去意识。
幸亏神器有损,酒意稍醒清静君又及时与他调理经脉,在他昏厥十日间刻不停地为他疏导,方才保住他条性命,也使得世界书与他血肉连在起。
那弟子醒来后,浑然忘记发生过何事,只知他托“天道”之福,被收为风陵山首徒,惹得他也是头雾水。
后来,他还时常同曲驰他们显摆,说自己这首徒身份得来如此轻易,想来定是他长相太过英俊缘故。
“世界书能做到什,古籍无载,无人知晓!谁也不知那会是多大能力!”广府君咬牙道,“徐行之他向来狂悖,德不配位。这些年来与师兄苦心隐瞒,就是忌惮他旦得大能,为所欲为,就再无人能拦住他!”
曲驰静静反问:“那要如何?即使眼看四门尽数覆灭,您也不肯求助于他?”
广府君圆睁双目,吁吁喘着粗气。
曲驰:“恕冒昧。您是怕行之报复您吗?”
“怕什?性命,他要便拿去!”广府君毫不犹豫,“怕是他心中仇意深重,不肯驰援四门,或者借机与那九枝灯沆瀣气!若是到那时,能拿他如何?你又能拿他如何?”
曲驰想到那意气张扬少年模样,唇角微挑,指尖在拂尘柄上缓缓摩挲。
即使有封印加诸于殿外,广府君仍竭力压抑着音量,道:“此事为本门秘辛,师兄和未曾对任何人提起。你又是从何得知?”
曲驰温言道:“此事不仅知晓,九枝灯定然也是知晓。他胆敢直接进犯四门,极有可能是已得知神器失位之事。尤其是在屠灭……”
说到此处,曲驰话音微顿,似是咬下舌尖:“……屠灭清凉谷后,他丝毫不惧神器威能,直奔风陵而来,更是印证这点。”
事情既已挑破,再隐瞒也是无趣,广府君叹声,道:“是。世界书……确然是在徐行之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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