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南看向他,自知徐行之已不愿与尘世多牵扯,心里时发酸,时温暖,便轻声道:“但愿无事常相见吧。”
周北南又同徐行之话些闲白,无非是近来自己遇见些琐事。
至于广府君踏遍四门门槛、对徐行之下达追杀之令,徐行之心里定是清楚得很,因此周北南自不必说;
至于清静君真实死因,徐行之想要告知他时候便会说,因此周北南也自不必问。
周北南永远相信徐行之。
徐行之确不像般男子,以穿针引线为耻,利落道:“里头盛是檀香和桃木枝儿,磨圆做珠,都是颗颗磨。这东西本来是想做好送给重光,们俩人个。这不,才刚做好个。”
周北南脱口问道:“你手——”
他自知失言,然而徐行之却并不介意,大大方方摇摇自己仅剩手掌。
“还成。”徐行之道,“留只手,能做不少事情。……还能跟你掰手腕儿呢。”
周北南咧嘴笑过后,又觉得喉咙堵得慌,索性在桌子下头拿脚踹他。
意道:“两个月啦。昨日才晓得。小弦儿说这是她送与生日礼物。”
徐行之也是喜不自胜,自腰间拈出块清透无比龙形绿松石,在指尖把玩番,递与周北南:“喏。”
“这是?”
“本来是送与你礼物。”徐行之道,“这是与重光来时在家古董铺子里淘来,是温养过十数年老玉。既然小弦儿有身子,便让给她吧,怎样?”
周北南接过玉来,捏两捏,便知此玉质地上好,定是昂贵不已,心中有些感激酸楚,可感激话到嘴边,颠倒番就全然变味道:“那生辰贺礼呢?”
他只愿徐行之与他在处时,轻松自在,还能露出以往那般无拘束朗然大笑。
叙半个时辰,周北南掐指算算,知道如果自己消失得太久
徐行之却伸出手去,微微发力,把那枚朱砂香包和周北南右手道握紧:“北南,生辰快乐。”
已经听足整天话,此时落入耳中却异常温柔舒服,惹得周北南都有点脸热:“……肉麻死。”
“得许个愿望吧。”
周北南不自在地摸摸下巴:“今后你要去哪里?”
“鱼跃四海,终归也要有个去处。”徐行之笑道,“……重光在哪里,便去哪里。们两个已有间小院,在那里种下葡萄花草,等明年开春,或许会再养条狗。”
徐行之倒也不慌:“把这个给你。”
他又摊开手,掌心里卧着枚手制朱砂色香包,很是精巧。
周北南嫌弃道:“女里女气,哪儿买啊。”
徐行之答:“做。”
周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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