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自己还跟周北南夸口,说他拢共只受道雷就晕过去,没遭什罪,这元婴之体几乎相当于白捡。
然而那次……
在徐行之瞬不瞬目光注视下,孟重光心慌得厉害,拧住徐行之左手袖子就不撒手:“师兄,你理理吧……”
徐行之侧身,借月光看向他,淡色唇往上挑,从他抓拢双手中扯出自己袖子。
还不等孟重光急急地讨饶,徐行之便凑到他耳畔,小声问:“说说看,该怎罚你呢?”
徐行之把哑嗓撩人得紧,孟重光心神松,知道徐行之不是真生自己气,立即贴紧他身体:“重光任打任罚,只要师兄不生气,怎样都好。”
“就罚你从今往后做手吧。”徐行之咬住他耳朵,轻声道,“……还有,别难为风陵山人。”
当他被诬陷为鬼修时,他还有为自己申辩冲动,但现在自己已亲手杀师父,还有何清白可言呢。
想到这层徐行之仍然非常平静,平静到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逗弄孟重光:“重光,你能与广府君战吗?”
不出所料,孟重光自知失言,立时僵住,支支吾吾地:“……”
徐行之继续问:“当时在青竹殿前,你喂到口中是什?”
“不忌讳开杀戒。只想叫师兄高高兴兴。”孟重光孩子似将脑袋蹭在徐行之怀中,轻轻啄着他左胸口,就像是在亲吻内里跳动心脏,“师兄若是觉得不痛快,立即回去把他们全杀;师兄要是不计较,又何须在意他们呢。”
徐行之定定看着眼前神采飞扬青年,伸出左手,手指抚过他额顶,又顺势摸到他后背上。
这是孟重光第次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露出锋锐獠牙,但他却生不起他气来。
他早便知道孟重光是天妖事情,却不知他直隐瞒着自己实力。
按理说他该质问孟重光番,但徐行之在开口之前突然想到,那次自己强渡元婴雷劫时,曾与孟重光同坠山间。
孟重光慌神。
青竹殿前,他眼见师兄血流不止,唯恐他伤重,便直接把自己妖丹渡至徐行之口中,替他吊住气脉,却全然忘记,自己这样是彻底把天妖身份,bao露给徐行之。
事已至此,再抵赖也是无用,孟重光只得低着脑袋认:“师兄,不是有意骗你……”
可说这话他自己也没底气。
十数年过去,他都未曾说出自己真实身份,还任师兄宠着,装作修为底下,随师兄什天才地宝流水似往他怀里塞,自己只甘之如饴地享受着师兄对自己好,说他不是故意隐瞒,鬼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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