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看到徐行之被钉上石柱之时,徐平生便双腿软,坐倒在地,只痴痴地瞧着那淋漓鲜血顺着柱身蜿蜒而下。
眼看着台上广府君抱起昏厥清静君,意欲离开,徐平生如梦方醒,踉跄着扑过去,惨声呼叫:“不……不!行之……是弟弟,他是弟弟!!承认,师父!徐行之是亲弟弟,他不是鬼修!他不是!求您放过他吧!弟子求您!”
已经静谧下来人群,因为他这痛彻心扉寥寥数语再次骚动起来。
广府君却已不把他哀求之语放在眼里,匆匆宣布盛会暂止,随即拂袖扬摆,怀抱清静君离去。
曲驰不敢怠慢,同样抱住已经神志不清徐行之,踏风而去。
底下风陵弟子无人愿动。
广府君脸色变:“你们打算如何?忤逆师门吗?!”
底下仍无人应答,就连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元如昼亦然紧握双拳,困惑又不甘地盯视着他。
……区区徐行之,竟已有如此势力和拥趸?
广府君强忍心中惊怖,转向曲驰,暂退步道:“曲驰,将他带入风陵地牢囚禁。由你看管他,万勿叫他脱逃。”
清静君?!”
起初他见清静君眉头紧纠,只当他是为徐行之事情郁塞,谁想,他话刚刚说上半,便见清静君伸出右手,颤抖着握紧自己左手食指。
接下来,那食指根部传来声响亮折断声。
维持灵力来源断,那将徐行之半边身子搅得不成人形灵力也随之溃散。
徐行之身子沉沉地往下堕,倒靠在曲驰身上。
周北南甚至来不及去揍徐平生,他把温雪尘扶起,与周弦起匆匆往徐行之所居殿内赶去
怀拥徐行之曲驰头也未曾回过,这在向来恪守礼节曲驰身上几乎是从未发生过事情。
他克制道:“行之重伤,需要诊疗。他受不住地牢寒气,会将他带回他殿中休憩。”
广府君意有所指:“那,看守他职责便落在你身上。他若是走脱……”
曲驰这才回身,道:“在他冤情分明之前,他不会离开,也不会离开。”
广府君心烦意乱道:“随便你吧。”
扶摇君惊骇不已:“清静君!您……”
额冷汗顺着他苍白脸颊往下潺潺淌去,他趁着夺回身体片刻空隙,引指锁住自己几处大穴,确定即使是自己也无法在半个时辰内冲破这几处封印,方才脱力地朝边倒下,筋疲力竭地昏迷过去。
广府君眼见清静君倒下,心神剧震,把揽过他腰身,无措地唤两声“师兄”。
清静君银牙紧咬,脸色灰败。
广府君担忧清静君,厉声喝道:“风陵弟子!把徐行之拿下,暂且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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