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比出自己尾指:“……咱们约好。”
陆御九呆愣在原地,渐渐明白过来。
——此时,徐行之已被强行安上罪名,陆御九再加以辩驳,定然会被逼问为何会对鬼族刻印这般熟悉,他若是给不出个合理解释,极有可能会被拿住,与
陆御九惊恐地发现他句话都说不出。
他被施绝音咒!
……谁?是谁?
陆御九张皇地四下张望着,片刻之后,他心有所感,将含着泪雾氤氲目光转向被钉得动弹不得徐行之。
徐行之伏在曲驰肩上,神志稍有恢复,眸光低垂,旁人看不清他目光落向何处,但陆御九本能地觉得,他是在看着自己。
以至于字字都带着喷薄欲出怒意:“清静君,广府君!此事未过堂,二未明审,你们便急着惩处徐行之,是何道理?!这般草率,如何能够服众!”
周弦随他跪下,泪已流满脸,字也说不出来。
周北南见徐行之血,怒急攻心,连跪也不肯跪:“清静君,广府君,晚辈向来道这徐行之行事荒唐无忌,今日看来,倒是上行下效之故!”
应天川川主周云烈脸色变:“北南,退下!休得妄言!”
周北南性情起,自是谁都顾不得:“父亲,风陵山两位君长草菅人命,您与几位尊长同他多年挚友,不好当面指摘,这话便由儿子来说!”
他搭在曲驰肩膀上左手手指微掐着,指尖开出小花似灵光。
……真是徐师兄?徐师兄听见自己喊声?
可是……为什?为什不让自己替他辩解?
少顷,他看见徐行之唇分分开始蠕动。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陆御九却能把他每个说出口字都看得清二楚:“小陆,为辩解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说。”
他转向清静君,声声挟厉:“休怪晚辈放肆,您今日若给不出惩处行之缘由,周北南绝不善罢甘休!”
广府君未曾想到会引起如此大声势反扑,也未想到师兄会直接将徐行之直接钉在殿前白玉柱上。
按常理而言,只需用那铃铛打断他右手骨,先断绝他落笔写字本事,坐实他罪名,再在私下里慢慢处置便是,何必要将他处刑示众,将事情惹到不好收拾地步?
饶是如此,广府君还是习惯性去为清静君所作所为辩护:“徐行之隐瞒自己鬼修身份,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师兄及时处理,施以惩戒,有何不妥?!”
陆御九闻听到广府君这样指责徐行之,眼圈登时发红,连赶到温雪尘身边都来不及,在片喊冤声中疾声哭喊道:“不是!鬼族刻印不是徐师兄那样!他……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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