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靠着他肩膀,把脑袋枕在他肩上,而徐行之也迁就着她把肩膀倾斜下去,方便她枕靠。
徐梧桐轻声道:“兄长是世上最好兄长。”
他将自己残手递出去,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你兄长可是个残废,这也叫好啊?”
“好。什都好。”徐梧桐用小手合拢抱住他木手,珍惜地望着徐行之,道,“……兄长,在梧桐眼里,这世上人都多生只手。”
徐行之仍记得当时心情,温暖、平和,仿佛自己不必费心争抢,就已经坐拥世上最美好
原主徐行之上辈子希望拥有家人和安稳人生,他徐屏有;而他作为徐屏,却又次被迫接手徐行之人生和烂摊子。
这他妈又算什呢?真会这巧合吗?
徐行之喃喃自语着:“孟重光,九枝灯……九枝灯,孟重光……九——”
在反复诵念中,他脑中乍然闪过个片段。
徐行之喉头猛地绷,竟是猛地跳将起身,腰部阵报复性裂痛又逼得他躺回去,卡住腰身,痛得浑身发抖。
,重光都想办法给你弄回来。”
徐行之嘀咕声“让想会儿”,便阖上眼睛不再动弹。
孟重光耐心地等许久,发现徐行之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便伸手尽情抚弄着徐行之因为吸饱水汽而显得格外殷红唇。
昨夜尽在泉池中里里外外地翻滚混闹,徐行之脸直到现在还残余着缕热力熏蒸后留下薄红,看得孟重光心情大好,在那抹红意之上意犹未尽地亲又亲。
他把被子细心地替徐行之掖好,这才缓步掩门而去。
小时候他曾信手翻过不少诗集,曾读过首诗,印象极为深刻。
深刻原因,是妹妹很喜欢这首诗,说她名字就取自这首诗。
徐行之还记得,当初他引颈看,就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乱她发髻:“你那名字明明是兄长给你取!希望你‘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怎会是从这倒霉诗里抠出来?真不吉利。”
梧桐看着他笑,把纤细手指搭上他梨花木右手:“兄长起名字很喜欢。”
徐行之被她这笑弄软心肠:“喜欢就好。”
门扉关闭声响起后,徐行之随之抬起酸痛得要命胳膊,掸开沉重眼皮。
昨夜那样疯狂,让徐行之心有余悸,也叫他胸口砰咚砰咚狂跳不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只是在看到重光那样难过时,本能地做出那样动作,抱住他,安慰他,挑弄他,熟稔得像是做过几十几百次样。
徐行之甚至觉得昨夜与孟重光闹整夜人并非是自己,而是沉睡在他体内原主。
……然而原主真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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