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着他已经……不在人世,也就没那气。再说,他能碰到只有,要是再不理他,他就太难过。”
那副鬼面着实做得不错,把陆御九偏温软腔调硬生生扭曲得有几分恐怖之意
徐行之摸摸他头发以示安抚:“周北南知道吗?”
陆御九答:“周北南是收最后个鬼奴。他瞧见时候,便已经是这副模样。”
徐行之有些好奇:“怎不告诉他?他又不是清凉谷人。”
“他……”陆御九耳廓烧得火红,“他直以为被人毁面容,直不许别人碰面具,有回还,还差点打要来摘面具阿望。他那般护着,不好意思告诉他……”
徐行之觉得陆御九情态有些古怪,又想想周北南对陆御九那股护食劲儿,再加上前些天被迫看过南叶二人活春宫……
。
旋即,他倒吸口冷气,只说出个“你”字,便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陆御九没有戴上面具。
然而在鬼面之下却不是徐行之想象中枯朽腐败伤疤,而是张清秀过分、毫无疮疤娃娃脸。
陆御九眼睛生得很圆,哭肿起来后更是红得小桃子似可爱,脸肉又白又软,看上去活像是只被抢过冬板栗而难过小松鼠。
他然于胸道:“哦。你们两人……”
他把未出口后半句话生生咽回去,因为陆御九只听过前半句话,脸就活生生烧成只红豆包:“没,没有,真没有!”
徐行之对陆御九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架势不予置评。
提起周北南,陆御九就好似有无穷话说:“……当年把他捡回来时候,特别讨厌他。他因为不记得自己是怎死,心里憋气,肚子邪火,成日里净冲发,烦他烦得要命,都不想要他。”
徐行之想想周北南那副世家大公子德行,深觉陆御九烦得有理。
徐行之回过神来:“……你脸上没伤?”
陆御九怯怯地摇头。
徐行之想不通:“那为何要戴面具?”
陆御九抿抿唇,重新将面具戴好,又下好大决心,才在徐行之面前将自己想法和盘托出:“在清凉谷修行这些年,本领低微,悟性也是般,但偏在参悟鬼道上有些造诣。进入蛮荒后,若是仍秉持所修仙道,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于是弃仙道,专心研习鬼道……”
说这些话时,他目光躲闪,隐有悔意:“后来,找到清凉谷几个师兄残魂。……清凉谷等级很是森严,辈分低微,无颜指挥师兄,更无颜以鬼修身份面对师兄们,索性捡块废铁,做成这副模样,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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