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九枝灯注目良久,再难忍受这样议论声声,旋身扶剑离去。
很快,傍晚时分,孟重光被徐行之抱下台话题便被另件更具冲击力事情取代。
——赛前呼声最高新秀、应天川程顶,在下午赛事中,被风陵山九枝灯十数招便掀下台去,肋骨断两根,接下来比赛是万万参与不得。
或许是和徐行之走得近,气运相近,下轮九枝灯又对上周弦。
徐行之日日与九枝灯切磋,晓得九枝灯近来战意极盛,状态正好,便怀揣着极大希望,早早在场边寻个隐蔽位置围观。
听到清脆铃铛声,清静君微微颔首,唇角勾起满意浅笑。
徐行之回给他个笑容,扛着孟重光就下台。
广府君眉心纹路皱得更深:“师兄,他太过狂妄招摇,行事也……”
清静君端起酒杯,满饮过后,眉眼尽带笑意,道:“这样不好吗?喜欢他这个样子。”
广府君:“……”
驰,在愣片刻后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早早便写在上面?就这志在必得?”
徐行之笑道:“若是输给你,这五年就不用扇子。”
语罢,两人默契地双双碰拳,又掌心交握,撞下肩。
徐行之刚刚松开曲驰手,便见孟重光从破碎擂台边缘绕上来,三两下冲到他面前,用力拥紧徐行之:“师兄,好担心你……”
徐行之怔,不由失笑,拍抚着他后背:“好好,师兄这不是没事儿吗?快下来。”
周弦之前并未与九枝灯交战过,但对于能轻易战胜程顶人,她不会掉以轻心。
她相当耐心,然而九枝灯却比她更加耐心,招式缜密细腻宛如流水,且越战越猛,剑势落如骤雨,泼面而来。
而眼见徐行之扛抱着孟重光下台,底下议论声顿起。
“……这是谁?”
“你不认得?就是风陵山那个漂亮废物,自从结过丹后就半点进益都没,用什天材地宝也养不出来那个。可徐师兄偏生爱宠着他。”
“就是他呀?怎瞧着他与徐师兄……”
“嘘,嘘。少议徐师兄事情。……不过徐师兄若是真和那废物好,可不知要有多少女弟子要伤心。”
孟重光耍赖:“不下来。”
徐行之无奈,索性把那耍赖小孩儿抱扛,架在自己肩上,转头对曲驰笑笑,又面朝向君长们所坐高台,对清静君晃晃右腕上系着六角铃铛。
这铃铛是清静君当年赠与他。
为他亲手系上时,清静君曾说,希望你做个比更好人。
……他虽不懂清静君为何对他期许如此简单,然而既然是师父嘱托,他便定然要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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