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不知做什梦,正被折腾得闷哼不绝,衣裳已发潮,不过身体好歹是暖,有些地方甚至烫得吓人。
孟重光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环住徐行之腰身,层层藤蔓沿床脚攀上,将孟重光与徐行之脚腕连在处,有几道细细藤蔓还沿着徐行之宽松裤腿处钻入。
不出
……到处都是那个人气味。殿内,房间里,师兄身上,包括嘴唇上都被那人染污。
孟重光凑近徐行之耳畔,低声细语,幽深可怖双眸与往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为什要叫别人碰你呢,师兄。不高兴,要罚你。”
不久后,殿内荡开阵植物清香。
徐行之初次吸入时,眉头微锁,似是觉出这香味来者不善,但那气味无处不在,徐行之终是将它无可避免地吸入体内。
孟重光也不急着上床,任由那植物清香把徐行之包拢起来后,便取份新竹简,就着月光,抄写起经文来。
力地收紧胳膊,仿佛牵着长绳跳下悬崖,在失控放纵与线理智之间来回拉扯。
很快,他对准那张微微喷吐着酒意双唇,毫无经验地咬上去。
徐行之嘶声。他在睡梦中吃痛,但疲累叫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只得凭着本能去推眼前人肩膀:“……重光,别闹。师兄困……”
九枝灯霍然惊醒,从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狼狈地从床上下来,抚着弥漫着酒味唇畔呆愣半晌后,他手忙脚乱地为徐行之拉好被子,袖挥灭烛光,拔腿跑出偏殿。
前脚刚出殿外,还未来得及平复心绪,九枝灯便听身侧传来个冷中带讽声音:“九枝灯师兄?”
小半个时辰后。
徐行之只觉身堕迷海,在白茫茫片空间中漂浮起来。他在床上辗转不止,低喘不已,脖颈后仰,声声喘息满含隐忍到极致痛苦与难言欢愉。
孟重光起初还挺得意,边哼着小曲边学着徐行之笔迹,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才意识到何谓作茧自缚。
……他憋涨得坐立不安,下笔乱节奏,连嘴唇忍得都发白。
强撑着抄录完毕,孟重光立即扑回床上,掀开被子滚进去。
九枝灯正是心浮气躁之时,猛转头,反倒把孟重光惊得倒退步。
回过神来,孟重光开口取笑他:“师兄这是怎啦?脸红成这样,吃酒吃醉?”
提到“酒”字,九枝灯便觉口中满是酒香气,时间心跳如鼓,哪里还顾得上同孟重光斗嘴,只冷淡地看他眼,便极快地转身离开。
待他走,孟重光立即推门进入侧殿。
徐行之熟睡正酣,丝毫不觉孟重光将他翻过身来、看到他微肿唇时那冷到可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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