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睡几年,这怀抱属于谁,徐行之早已是烂熟于心。
他苦笑声,再转过脸去,便是如既往轻佻微笑:“哟,重光,怎跑出来啦?”
孟重光拥住他后背,双臂环紧在他胸前,依恋又有些心疼地蹭蹭:
徐行之难得被训得抬不起头来:“……此事只有北南知道,他会帮隐瞒。”
徐平生不愿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重新提笔:“无事就先走吧。”
徐行之嗯声,把绿豆糕放在案角边,见徐平生抄得专心,便引颈过去看眼,把题头念出来:“《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
徐平生肩膀霍然僵,慌忙伸手去捂:“谁叫你看?”
徐行之时欢喜,竟忍不住露出孩子样神情:“兄长,你是帮抄吗?”
在任何阻碍。
假若徐行之真就这样路赢到底,那这场天榜之比便足可载入史册。毕竟历届天榜之比中,没有个人是用折扇做兵器来夺得魁首。
那些旁门弟子当天又开副赌盘,赌是明日周弦与徐行之比试时,徐行之是否还会用折扇迎战。
在赌盘热火朝天之时,徐行之却趁着风陵山弟子们相聚为他庆功时偷偷溜出来,回到风陵山弟子安歇东殿。
他从殿室窗沿处望过去,发现殿内只孤零零地坐着徐平生人,方才蹑手蹑脚走到殿门口,探个脑袋进去,轻声唤道:“兄长?兄长?”
徐平生别过脸:“自己抄着玩,修身养性罢。”
徐行之仍渴望得到个温存些答案:“……可你分明有在学字迹。你看,惯常写字便是这样……”
徐平生羞恼难当,将竹简卷,不留情面地把从中折裂,信手掷下地面后,只穿着单袜便踏出殿门,把徐行之人抛在殿中。
徐行之跪坐在原地,不知呆多久,才下地伸手把那卷裂开竹简取在手中,用袖口珍惜地擦擦,收入袖中。
正欲起身时,他便觉道温暖自身后毫无预警地贴过来。
徐平生只短暂地抬起头来看他瞬,便重又低下头,挽袖抄经,神情冷淡:“何事?”
徐行之走进殿里来,从怀里取出包油纸:“看席上有兄长爱吃绿豆糕,又没看到兄长到席,便偷偷地给兄长带来。”
徐平生头也不抬:“那是你庆功宴席,去那里也是格格不入。”
听他这样说,徐行之有些黯然:“兄长……”
“说过,不要叫兄长。”徐平生似有些不耐烦,将笔搁在青瓷笔架之上,“你是风陵山首徒,不过是个中级弟子。不想叫别人提起时,只知是‘徐行之兄长’,而不知是徐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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