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点头。
徐行之摸摸他脑袋:“下次你要告诉自己,这样对。”
九枝灯:“……”
“辱己便是辱门。”徐行之说,“你是徐行之师弟,是风陵山之徒。你受辱,整个风陵山也会跟着受辱。所以别轻易叫自己受委屈,听见没有?”
九枝灯用心地看着徐行之,几乎恨不得将眼前人刻在自己双眼之中:“九枝灯谨遵师兄教诲。”
说到此处,他环顾四周,发现九枝灯和孟重光都不在屋中,便道:“出去走走,醒醒酒。你们别管,早些安歇就是。”
待徐行之走,众弟子便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正在谋划些什。
徐行之在殿外凉阶上寻到正在抄经九枝灯。
他裹裹衣裳,在九枝灯身旁坐下,勾住他肩膀看:“写什呢?”
九枝灯身体僵,被徐行之胸膛紧贴着手臂瞬间滚烫起来,呼吸都稳不住。
。”
清静君笑开来,不再提及此事:“那里还有些灵石。今日若是先醉倒,灵石便归你,也省得你输之后,灵石亏空。”
徐行之大笑:“师父,这是你说啊,咱们言为定。”
傍晚时分,徐行之方归。
风陵山弟子集体安歇在东殿,见徐行之回来后脸色不大好,便纷纷围上来:“师兄,你没事吧?”
徐行之欣慰笑,又问:“你可看到重光?”
听到孟重光名字,九枝灯脸色往下沉,正欲说些什,便听不远处廊柱后传
他搁笔颔首,道:“……师兄,今日贸然动手,给师门惹来麻烦,是不对。”
“为何不能动手?”徐行之好奇反问。
九枝灯平静道:“因为身份不允许这样做,做便是错。”
说着,他将自己衣裳解下,披在徐行之肩上:“师兄,外面冷,多穿些。”
徐行之安然自若地受,并问道:“小灯,在动手前,你是不是在心里问过自己,‘对方挑衅,加以还击,这样对吗?’‘若是出手,致使师门受辱,这样对吗?’可是这样?”
徐行之摆摆手,脸绝望:“没事儿。师父醉倒,将师父安置好才回来。就是方才遇见广府君,他又要罚抄书,后天早就要把抄好经书送到他殿外。”
元如昼笑道:“师叔也是想叫你多修身养性,免得又像今日样跑去剃人头发。”
徐行之痛苦道:“他是想叫死。”
元如昼关切道:“师叔叫师兄抄什?大家人抄段,不就可以?”
徐行之:“……《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不过不必,师叔他精明得很,若是瞒天过海不成,他非要加倍罚不可,到时候还会牵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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