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去,三日过去,三个月过去。
南狸惊慌地发现,他当真找不到叶补衣。
他尝到夜夜不得安
南狸指着殿外:“你去,去把小道士给抓回来。”
祝东风自然不会违逆南狸意思:“……是。”
南狸犹疑片刻,又把祝东风叫回,细细叮嘱道:“他受伤,该是走不多远。找到他后,你告诉他,叫他别闹,昨晚是……是喝多才说那样混账话;他若还不肯回来,你就把他扛回来。注意千万别拉扯他手。”
祝东风满面无奈,领命离去。
南狸在殿里坐卧不宁整整日光景,才等来来复命祝东风。
……他什都没有带走,包括那截断指。
他抓来守关鬼修质问,得到回答是,昨夜叶补衣出虎跳涧,说是鬼王令他出去。
得知消息,南狸在殿中走好几圈,扬手砸个人俑。
人俑内里传来惨叫声不仅没让他平静分毫,反倒叫他更加躁郁难耐。
很快,遍地都是人俑裂开破片,南狸站在地碎片中,喉咙哽得发痛。
好半晌,才小声说:“……没错,脏,是脏。求你让走吧。”
南狸发现这人根本听不进他话,又看他血已止住,便甩袖子:“要滚就快些滚,你这身血腥味,出虎跳涧就是个死。”
撂下这句话,他负气离去。
被冷风吹,南狸酒意稍稍醒些,他在门口烦躁地徘徊圈后,便听到屋内传来细细啜泣声。
渐渐,啜泣变成饮泣,再演变成嘶哑痛哭。
“没找到?”南狸咬牙切齿,“他个修为低劣小道士,和凡人有何区别?你们连个凡人都抓不住?”
祝东风汗颜:“王上,们搜遍附近,可实在是找不到王妃。”
南狸愈发心慌。
蛮荒茫茫,他能去哪里?
他强忍着满心惊惧,愤然起身:“群废物!亲自去找。”
小道士跑?
他怎敢跑?
他连剑都拿不稳,昨夜还斩自己根手指……
他不敢再想下去:“祝东风!滚出来!”
祝东风从殿外走来,看见这满地狼藉,不禁错愕:“您……”
南狸没听过人能哭得这痛,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部分被人硬生生扯掉,又无能为力,只能疼得像个小孩子似嚎啕大哭。
南狸被他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想要推门进去,但手伸到半又停下来。
他暂时无法面对叶补衣脸,只好转身离开,把那磨得他心脏发痛哭声甩在身后。
这夜他喝掉七八坛陈酿存酒,和衣宿在主殿王座上。
谁想第二日,他再回到屋中,却不见叶补衣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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