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讲和,他不想让南狸讨厌他。
但是临近宫殿时,叶补衣却清晰地听到从里面传来摔砸声,以
叶补衣手心手背都肿起来,满布着有毒植物蛰伤红肿,新叠着旧,乍看格外恐怖。
叶补衣慌得不敢看南狸:“…………”
少顷,他听到南狸含着厌恶评价:“真恶心。”
叶补衣以为自己听错,转过眼来,呆呆地看着南狸。
南狸心情极差地起身:“走。”
没人教那个傻乎乎小道士该怎喜欢个人,于是,他开始学习那个死去女人切。
他学那女子穿被花汁染成靛蓝色衣服。
他为学针绣把自己双手扎得千疮百孔。
他学着不露齿地微笑,看起来大气又宽容。
叶补衣变化如此明显,南狸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他是个人。
她很爱笑。透过那占满面墙、绘着她笑颜壁画,叶补衣恍然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脆生生笑声。
……而他那爱哭。
她传记写明,她是个在灵力水准上同南狸不相上下女子。
……而他是个修十二年道也没修出任何门道来废物。
南狸走后,叶补衣魂不守舍,摸去后院,用皂角拼命搓手,妄图把那些红肿痕迹从他手上生生搓下去。
蛮荒里皂角是用动物油脂和植物油脂炼就,粗糙异常,在持续半个时辰剧烈摩擦下,叶补衣双手麻痒疼痛得厉害。
他边洗手,边疼得掉眼泪。
……然而他却弄巧成拙,把双手洗得更红更肿。
叶补衣沮丧地回到房间,来回兜转几圈,下好大决心,才从枕下抽出他原本打算今日送给南狸麻纱手帕,飞快往南狸宫殿跑去。
但南狸在发现这点后,却对叶补衣冷淡起来,不常叫他去自己房中,也很少像过去那样,时常来逗弄他。
叶补衣越来越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所以他愈加勤勉地练习针绣,试图从各种植物里寻找到可以织就柔软织物品种。
某日,南狸来看他,才说两句话,他就皱起眉:“你为什背手?”
叶补衣慌张道:“没,没,没什。”
南狸不再由着他性子,将他手拉出来看,脸色登时沉下来。
叶补衣唯能与那女子相比,就是他眼睛。
两人眼睛轮廓惊人地相似,以至于叶补衣在面对那巨大壁画时,只觉得仿佛被镜中自己注视,浑身寒凉。
回房后,叶补衣愣愣地发呆许久。
他莫名想到南狸总带他去玩儿那个往湖里丢东西游戏。
南狸这次丢个很重要很重要人,叶补衣想要替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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