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来得无声无息,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只是想静静看场比赛而已。
冬歌嘴角禁不住地扬起笑意。
他知道池小池心事,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小叔。
起初,冬歌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幻觉。
他那被世人遗忘小叔,就像从未消失过样,坐在观众席最前排。
小叔身边坐着个陌生青年,猫似靠在小叔肩膀上,眯着眼睛笑看他。
冬歌心突然咚咚地狂跳起来。
……是他。
贺长生在旁边听得好笑:“你呢。怎不给你自己求个心愿?”
冬歌单手轻松扣住贺长生腰,在他鼻尖上落下暖洋洋痒丝丝吻:“前辈开心,当然只能是因为,是不是?”
二十岁刚出头人,有点骄傲,有点霸道,可又让贺长生这样喜欢。
今日冬歌,赛服是贴身银色羽衣,像是披段月光在身,抬起袖子时,臂上精致轻羽让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展翅翱翔而去鸟儿。
按照比赛顺序,冬歌是最后个上场。
小本子,从后往前,翻页又页,直到翻到扉页。
扉页上写着句话:“向死而生。”
这是他浴火重生后,在每个记录本扉页都会写下座右铭。
今天他,也在为好好活着而不懈努力,为他,为池先生。
冬歌虔诚地把本子抱进怀里,像是怀抱着个信仰。
尽管他从没有见过那张脸,但冬歌知道,能陪在小叔身边人,能叫他这样靠着人,定是池先生。
冬歌是全场视线焦点,很快便有人注意到冬歌停滞。
十几秒间,已经有好事摄像机跟拍过去,想要窥冬歌注视着对象。
冬歌垂下头来,略长发丝从耳后滑落,转身滑开,把刚才凝视自然转为时失神。
七年共处时光,让他很是解池小池为人。
惯例绕场热身时,他习惯性地看向观众席。
这是他与池先生朝夕相处七年间,池先生帮他养成习惯。
那个时候,池先生总是会在观众中寻找冬飞鸿、他本不存于世小叔。
这样出神地想着,冬歌目光转,视线余光里,竟然现出个熟悉人影。
他往前滑出段,然后站在冰面上。
冬歌决赛日子很快到来,贺长生也即将开始他双人赛赛程。
与他相比,贺长生职业生命快到尽头,因此,贺长生要比冬歌更珍视每次比赛机会。
从宾馆出发清早,冬歌向服务员和名小粉丝各自讨要枚幸运硬币,投入自己带来扑满里。
冬歌投入第枚:“祝前辈比赛顺利。”
冬歌投入第二枚:“祝前辈今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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