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怕儿子在学校受到歧视,他不会隐瞒自己异能者身份。
他微微叹声,心里遗憾虽有,可已淡许多。
他去到妻子房间。
妻子床畔已经有双新男式拖鞋,墙上结婚照也换。
她躺在新丈夫怀里,眉头轻皱,眼角有泪花,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三年前已经宣告死亡丈夫。
无数萤火虫似碎灵从瓶中挣扎而出,蜉蝣也似,顺风飘散。
有刚遇到冷雨就彻底溃散,有则如流星,转瞬之间就没踪影,还有甚至化出人形,匆匆向池小池鞠躬,便消散在风里。
至少,他们死在这个人世。
……
个中年男人走到熟悉家门前,伸手叩门时,指尖从防盗门穿过。
……好像他们生来有罪。
在《fearless》里壮阔女声吟唱里,那巨大雕像被十几名愤怒异能者们推翻在地,砸成碎片。
其中,就有那火女。
火女身上烈火,任雨水也难以浇灭。
她踩在那座雕像碎裂头颅上,垂目冷视片刻,把那头颅脚踢开。
冲撞——
轰然声,电网被撞出个巨大口子。
众人前赴后继,奔向那逃生通口。
也有人竟未在第时间逃生。
有十来人,把目光对准离逃生处不远尊巨大雕像。
男人在床前静静站阵,才恍然这样或许会吓到妻子,忙倒退几步,半
他微叹声,迈步入内。
窗户没有关,风拂动窗帘,也拂动窗上挂着小风铃。
男人去楼上,看熟睡儿子。
三年过去,儿子床头仍摆着他第次带儿子去打棒球时二人合照,但多把吉他,应该是新爱好。
儿子睡得很香甜,男人不敢多做什,只是摸摸他手。
而池小池在钻出电网后,拿出那个承载无数碎裂魂魄锁灵瓶。
在瓢泼雨声里,他轻声道:“回去吧。”
“回去看亲人,杀仇人,都随你们便。你们想要信息,有,都会给你们。”
“但是你们能做事情很少。你们只剩下部分能量,也没有可以承载身体,有可能在半路就会消散。做你们认为值得去做事情,别浪费你们最后光阴。”
说罢,他打开瓶子。
那是机构雕像。
个手持天平神,代表公正裁决。
每个被送入机构人,都在绝望挣扎和嘶吼里,看到过这尊雕像。
这尊雕像摆在机构内所有地方。“胶囊”舱里,有浮塑雕像;电击室里,有缩小雕像;操场中央,有这样巨大雕像。
象征着教育与公平神明,冷冰冰凝望着他们,从未有次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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