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昭诧异挑眉。
康阳似乎也察觉到严元昭疑虑,主动释出诚意。
他指指地上散乱着信函,说:
反倒是回南疆,他还有再搏上搏机会。
在中原这些时日,他已对中原布防有不少心得,哪怕没能将时家父子做成投名状,拿这些情报回去,终也是不亏。
而他犹豫,被在场诸人尽收眼底。
时惊鸿摆摆手:“好,吾知道。……康特使,请。”
康阳知道这事成,恭敬地拱手,褚子陵便被人堵上嘴,拖出去,找处闲置帐篷,暂且将他关押起来。
左右收起刀剑,才勉强放下心来:“时将军,您玩笑。”
时惊鸿说:“康特使,玩笑少开。们是和谈,自是要以坦诚为先。你们要带褚子陵走,总得给个不杀他理由。”
“他最近有些不安分。”不知是不是吃吓缘故,康阳竟意外地坦诚,“大概是在北府军里有前途,想为自己前程图谋吧。们着实不愿坐视中原多员虎将。他既叛中原,亦叛南疆,们将他带回,自是会让他知道,叛徒该受到何等款待。时将军大可放心,此人送回南疆,不会得到善待。尤其是托来访艾沙,与他有杀亲血仇,绝不会轻纵他去。”
康阳这种不赞反贬态度,反倒更让褚子陵安心。
他果真是来接自己。
康阳定下颗心来,继续饮茶。
严元昭却有些坐不住,靠近时惊鸿,轻声道:“时将军,放他回去作甚?就地杀,是保住停云声名最好办法。”
“谢六皇子对小儿关怀。”时惊鸿回道,“但亲卫营中谁人不知那褚子陵与小儿干系,贸然杀之,不给缘由,流言只会更甚。”
严元昭却不赞同:“那秘密处决也好,左右也就十几人知道此事。万他们将褚子陵带回后,再拿那些字迹与停云相仿信函做文章呢?何况那姓褚可是知道不少中原军情……”
“六皇子,稍安勿躁。”时惊鸿仍然是温和有礼,“您尽可放心,褚子陵被调去骁骑营多月,布防已有调整。况且,他们不会采信褚子陵任何言语。褚子陵此去南疆,必死无疑。”
时惊鸿沉吟会儿:“褚子陵,你要如何选呢?是留下来,还是回南疆?”
褚子陵未曾想到时惊鸿竟会征求自己意见,冷汗也涔涔下·流:“……”
只这犹豫,他心中便辗转万个念头,千条心绪。
自己身份,被康阳当众挑明,还有书信作证,虽然仍有辩白余地,或是当众拿右手写字,证明清白,但留在此处,已是无用。
就算时停云再信任自己,怀疑种子旦播下,便再无回寰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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