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是装,直到他意识到不对,去仓库里看眼。
池小池甩手给自己用张催眠卡,梦遁。
……这家伙。
娄影又气又好笑。
这人怎跟兔子似,遇到危险就脑袋扎进坑里,不知道跑到哪个窟里猫着,总害他好找。
褚子陵这回是当真觉得自己冤枉,听他讲完事情前因后果,李邺书也有些疑惑:“许是公子师有起床气吧。”
褚子陵压住心中翻腾不满,努力笑道:“没事,不打紧。”
李邺书打把伞,站在褚子陵身侧,给他挡雨:“陪着你。”
褚子陵轻轻推开他:“不用。公子师要在雨里跪三个时辰,那便是三个时辰,不能少刻。”
……他决不能再给那于风眠任何挑刺机会。
没有敲门。
他刚刚诧异地抬头,便听得声训斥:“出去。”
褚子陵:“……”
于风眠像是真生气:“怎样,要赶你出去吗?”
褚子陵羞愤难当。
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他为池小池把被子拉上,实在忍不住,掐掐他精神体鼻尖。
感受到那精神体本能地向后缩小动作,娄影才软心,轻声在他耳边道:“晚安。”
李邺书只当他是尊敬公子师,不由有些感动,也不再提遮雨之事,熬姜汤端给他,又张罗着给他找厚衣裳去。
热辣姜汤路烧进胃脘,不仅未能平复他丝毫郁愤,反倒将心火惹得愈盛。
泥泞透过裤子,沁湿膝盖,粘腻得很。
李邺书离开,为他取衣服,而他死盯着被微风拂动帐帘,眼中看似平静,内里却烧着熊熊暗火。
把褚子陵打发走,娄影才缓过口气,垂头正要同池小池说点什,就发现他已经睡熟。
这摆明便是针对于他!
好在他修为不错,放下姜汤后,礼节十足地致歉:“抱歉,是子……阿陵考虑不周,惊公子师,阿陵知错,马上便出去。”
他后退两步,刚要转身,便听身后传来冷冷声:“去雨里跪着。三个时辰再起身。”
褚子陵难得挟着身怨气出门来样子,把在外听到怒声、头雾水李邺书吓跳。
见他在满地泥泞间跪下,李邺书更是不解,问他发生何事,为什会触怒公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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