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副将?”褚子陵吃惊,“那定远城怎办?”
“父亲来信提此事,正好在望城呆得烦,索性写信回父亲,去代守定远城,不然留张督军人在城中,怕是智谋有余,武力不足。独木难支啊。”池小池垂眸道,“你莫与他人提及,私下里多备些上好伤药,待到边关,随道去探望温叔父罢。对,千万要装作以为他是被南疆人所伤,不然以温叔父性情……”
褚子陵点头。
他随时停云去过边关,见过温非儒,那是个五大三粗却死要面子汉子。
以他性格,怕是宁可头撞死,也要咽这个闷亏。
他问:“你昨夜去哪里?”
褚子陵笑:“实在抱歉,公子,偷溜出门。”
池小池好奇地“嗯?”声。
褚子陵说:“昨日听府内负责采买苏妈说,南城门处有几株桃花开,稀罕得很,是望城中开得最早。子陵想让公子先于其他人瞧到第朵桃花,便趁昨日公子睡下,偷偷翻墙去偷摘几枝。”
池小池侧身问他:“花呢。”
花后,枪身微抖,横起去挡褚子陵袭来拳脚。
二人战得旗鼓相当,约五十余回合后,褚子陵终是落下风,铁·枪呈十字状脱手飞出。
下瞬,线银光落在褚子陵颈前三寸。
褚子陵举手,话中含笑:“公子饶命。”
池小池收去枪势。
他道:“公子,记下。”
同他交代完毕后,池小池去汤池中简单沐浴番,折返回屋中,却见阿书直直跪在他房前,直抹眼泪,娄影坐着轮椅,头戴遮光幂篱,在他面前温言劝说着些什。
池小池好奇:“这是作甚?孟姜女哭长城还是杨白劳求黄世仁?”
阿书听不很懂,膝行至池小池跟前,深叩首,道:“公
褚子陵笑:“在公子发上。”
池小池抬手,发现马尾上确实不知何时多枝艳艳桃花,上面还沾着清露,看来他为防止桃花枯萎,还洒水,精心养到现在。
他取下桃花,把玩片刻,又是声轻叹。
褚子陵意识到他家公子心中有事,便侧身看向他:“公子?”
池小池道:“镇南关出些事情。……你还记得父亲副将温非儒吗,他押运批弓箭时,中大青山上股流寇暗阱,受重伤。”
刚才,他作壁上观,发现原主枪势倒是收敛得很好,不像是要取他性命模样。
比这场,二人身上皆是微微出汗,索性并肩坐在校场边谈天。
“你可知南疆之事?”
褚子陵笑道:“不知。子陵只知公子去哪里,子陵便去哪里。此诺直到子陵死去,终身有效。”
池小池叹声,单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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