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娄影还枕着胳膊,堂而皇之地侧脸看他。
那温柔目光像是不偏不倚地刮在他鼻子尖上,惹得池小池身上直发燥。
池小池定定神,笑道:“师父,躺正。你扭得跟个天津大·麻花似。”
娄影温和道:“让再看看。麻醉效果很好。”
池小池反应下,才明白他话中意思。
他将卷起衣袖放下,把伤口遮住,把在外侍立池小池叫来。
池小池端着药盘进来,在床边坐下。
娄影将上身襟带松开,任衣服从后背滑下,伏在软褥上,任池小池将药油在指尖搓热,在他背上伤处轻轻推开。
这药是从系统里兑来,见效快,药力也强,药油浸入伤口时,痛感也该是极强。
池小池想留意观察下娄影表情,却发现他神情平静得很,正在认认真真地侧脸看着自己,心内没来由地悸,就把视线转开来:“……跟他说过?”
更恨上层。
“听说那人在明月楼上日日喊冤。”文玉京倚在软枕上,温声道,“嗓子都喊哑。”
“哑倒好,省得说出些败坏你声名混账话来。”赤云子说,“择日便处置他。师弟安心养伤,为兄定会给你个交代。”
文玉京放下卷起衣袖,说:“师弟有个不情之请。”
赤云子自是应允:“你说,为兄听着。”
他有点飘,却又有点不敢细想他话中意思。
于是接下来擦药,飘飘然池小池感觉自己就像在只大·麻花上涂抹蜜糖。
当然,关心回首峰,不止静虚五君。
在公审后
娄影:“嗯。……你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池小池眼睫轻轻垂着:“当然记得。宴金华,他原本就是个应该存在人。”
在《鲛人仙君》里,那名原主“宴金华”从不是恶人。
那个西贝货鸠占鹊巢多年,也该把自己这些年吃进去东西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池小池想会儿心事,趁着在涂抹他腰窝处伤时,悄悄把脸又转回去,偷瞄眼。
文玉京说:“闻听师兄刚收宴师侄为徒时,宴师侄修为不坏,天赋卓伦,也向学肯学,怎会变成这般懒惫不堪、刁钻阴邪?师弟晓得,师兄收徒,不会是这样不经考校,贸贸然就收入内门。”
是人便爱听好话,这篇温声细语马屁,让赤云子心中熨帖不少:“师弟,你是说……?”
文玉京将被子往胸前拉拉:“猜,宴师侄莫不是被什妖邪附体?不然,何以会违背师兄教诲,和妖邪勾结?”
赤云子心念动,觉得此言有理,又陪着文玉京说些话,方才拂袖匆匆离去。
娄影注意到,他去往方向是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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