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
摸小腹位置。
丹田聚流时，有股清晰
暖热感，这种突然晋级成半仙体验着实新奇。
池小池跟体内061搭讪：“六老师，六老师。”
此时，061满脑子都是池小池刚才劝说段书绝时说话。
“你知道无人制约，叶既明会变成什
样子”。
他低下头去，水底各类异色鹅卵石之上，雪白鹅卵石在最上方拼成
行字。
方才，池小池没有刻意控制双手，而把身体主导权交还给体内段书绝。
段书绝灵力卓绝，没被宴金华当做石中剑充电器前，是当之无愧惊世之才，虽然与季作山优越精神力天赋不能完全相提并论，不能和池小池交谈，但支配身体自由度却是足够。
“哪怕天要他死……”他体内段书绝用颗颗石头摆出自己心意，“
也要他活。”
池小池微微笑：“明白。”
来说还有个问题。
重生报仇毕竟不是段书绝主意，池小池并不知道段书绝心内作何打算。
毕竟这世上是真存在甘愿被狗吃吐包子。
池小池摆下颗鹅卵石，问：“你心里怎想呢。”
“你十世善人，八十难；他杀人放火，立地成佛。世上可有这便宜事情？”
……池小池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他现在不肯接受，多少也是在畏惧自己改变不能让当年娄影接受。
倘若自己真不理他，岂不是又将他往外推？
想到这里，他心先软几分：“嗯？”
池小池高兴道：“在这个世界多学
段书绝又将鹅卵石摆弄番，温和道谢：“劳烦。”
他破碎残魂，仍记得与叶既明共度那整整五年光阴。
不愧是自矜君子，就连承诺也说得格外婉转。
算算时间，他已经差不多做完段书绝每日例行修行功课，池小池便站起身来，将湿漉漉黑发拧干。
冰水已把衣裳全部浸湿，薄软白衣紧贴着皮肤，有水顺着衣摆滴滴答答地汇流入泉，好在鲛人体质特殊，多年在深海之中长大，并不惧寒，沐浴过冰水后，体内反倒有股热流在经脉之间涌动。
“你再死次也不打紧，就当是做善事，普度不自己，还能普度普度宴金华，让他再爽把呢。但是‘他’呢。你看过‘他’故事，也知道无人制约，‘他’会变成什样子。‘他’这回是逆天行事，万不成，到时候‘他’会变成什模样，你想过没有？”
“到那时，不是宴金华要收‘他’，恐怕是天要收‘他’。”
池小池把该说都说，也给段书绝选择机会。
现在就看段书绝如何选。
而很快，段书绝便给出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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