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云无视那狐假虎威人,拿出手表确认过时间后,边低头继续运笔,边按下铅笔末端“橡皮”,开口道:“兰兰。”
距此约三公里颜兰兰眉尖挑,伸手扶住耳机,装作调整耳机线样子。
丁秋云说:“注意烟花。”
宣布晚市开场烟花,会在九点整准时燃放。
这也是他们约定好动手时间。
闻言,靠在摩托车上人笑着轻轻摇摇头。
这些孩子长大后看到世界是什模样,不是靠张嘴就能决定。
到约九点钟时,街面上起些雾气,街道上带着孩子来看热闹人也疲倦,陆陆续续返回旅馆,准备休息。
据丁秋云他们问出讯息,夜晚九点是个分水岭。
在九点前,往往是“展示”和“才艺表演”环节,主办方会让旧人类在笼中跳舞、殴斗,或是和犬类等杀伤力不很强动物展开人·兽大战,比较适合女人和孩子观看。
点头,便继续低眉顺眼地等候着丁秋云与他们约定“时机”。
奴隶镇原住民早已走得差不多,只有全家进化成新人类才选择留驻在此,靠奴役和贩卖同类过活。
街上处处燃着熏香,香里有尸身冷臭。
丁秋云绕城数周,弄清城中布局后,便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借着路灯光芒,拿香烟壳和铅笔头,画着这末世里绚烂而悲哀街景。
他听到有幼年早逝又复活孩子奶声奶气地向自己母亲提问:“妈妈,为什要把那个姐姐关起来呀。”
颜兰兰回头看眼那负责看守雕塑人。
他早已吃过晚饭,守着个放着老评书电台,撑着下巴打起瞌睡。
颜兰兰轻捷无声地起身,从包里取出包口香糖,抽出最上层枚,放入嘴里含嚼,剩下微型炸
真正“行货”,是九点后开锣售卖。
丁秋云在绘画过程中,也没忘记观察。
他数度抬眼,发现台上有个执鞭人,扮演着低级督军角色,低着头在台上转来转去,但穿得却很厚,口中哈出厚重白气,看便知是个旧人类。
这人在台上窜来窜去,旦奴隶有异动,哪怕只是抬手挠挠痒,他都会异常机敏地窜过去,拿着钢鞭当当当地敲着笼边,叫对方老实点儿,不要动。
……用旧人类奴役旧人类,挺毒辣手段。
母亲笑道:“们和他们是不样。”
“明明是样呀。”小女孩指点着自己,“鼻子,眼睛,都样呢。”
“不样。”
“有哪里不样?”
母亲发觉自己无法准确地将这种优越感向女儿传达,只好笑着摇摇头,用父母教育子女时惯用拖延**:“等你长大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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