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善正遇到第个拦路“炸·弹”,小钢珠在“炸·弹”周围来回逡巡,发出滴溜溜转声,每响声他都倍感压力,后背如有座大山重压,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别过来。”他眼不错珠地盯着盘面,粗,bao呵斥道,“别干扰!”
孟乾讨个没趣,回到胥家译身边,暗自腹诽道,谁愿意看你啊,冷血杀人犯个,怪不得浑身都是煞气。
胥家译靠墙而坐,对袁本善侧目而视,看好久,才收回目光,把后脑勺抵在墙壁上,闭目等待。
池小池也在观察其他人。
甘彧并未理会她,对池小池说:“你坐远点。”
池小池也没理他。
甘彧口吻总算急切些:“……听话。”
池小池说:“你怕会炸?”
甘彧说:“嗯。”
四道横向暗锁将水族箱顶盖牢牢楔住,就算有心想撬,他们没工具,二没可垫脚东西——四个箱子全被固定在房间四角,三也没那个胆子搞破坏。
甘棠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他们哪里还敢擅专妄动,只好专心去研究那钢珠盘,从中搏得线生机。
看甘彧取下眼镜、盘腿坐下,用指尖在塑料隔板上勾勒模拟着钢珠行进到终点轨迹,袁本善也尝试着取出另只钢珠盘。
他是学外科,手比正常人要稳上许多,但看到那密如蜂巢“炸·弹”,他头皮都麻,热汗滋滋往外冒,指尖控制不住发颤。
池小池自认游戏黑洞,甘棠昏迷,胥家译和池小池样有自知之明,看眼便说“不行”,自行退让。
胥家译表现叫他微微挑眉,但旋即他便收回视线,看着甘彧将小钢珠小心翼翼地送往终点。
时间,室内死寂。
然而不多时,命悬线乔芸又焦躁起来。
水已将水族箱底部灌满,没过她脚背
池小池说:“怕就好。”
他继续坐在甘彧身侧:“炸炸俩,你看着办。”
甘彧额上已经有明汗,却也再没力气赶池小池走,摇摇头道:“你呀。”
他轻轻摇动,钢珠便从起点滚落,撞到最近处隔板,发出“当”声微响。
孟乾觉得干站着也是无聊,只得学着池小池样子,去观摩袁本善解那钢珠迷宫。
孟乾掀开箱子,面色便灰黄如土:“这什东西?!怎可能过得去?”
“是你过不去而已。”甘彧口吻强硬,用词却足够彬彬有礼,“不会解,就请站到边。”
说罢,他扭过头去:“袁先生,四道暗锁不用全开,破开三个就能救人。解两个,你解决个。行吗。”
袁本善咬牙:“行。”
乔芸泪流满脸,徒劳地试图堵紧出水口:“你们快点,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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