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她神经已经被磨得纤细如弦,拨之欲断,看到袁本善时,她猛然翻坐起来,青白枯槁脸上重又浮现出丝希望:“纯阳他找到办法没有?”
袁本善答:“他还在想。”
谁都知道关巧巧死定,只是死早死晚问题,偏偏当事人还怀揣着丝希望。
希望有时候要比绝望更折磨人。
“想
池小池不怕宋纯阳认识不到黑暗,只怕他不再相信光明。
不过,如果十次任务后,有奚楼陪在他身边,或许就不必担心。
思及此,他靠在柔软椅背上,抿嘴轻轻笑。
甘彧实在忍不住,探出手指,隔着**,轻抚抚池小池沾着些许水雾睫毛。
……他太喜欢这个样子池小池。
池小池闭目养神,嗓音懒洋洋:“是啊,为什呢。”
宋纯阳本人单纯,从来不会想这些问题,他只觉得这样是种无关痛痒情·趣,会和袁本善他们更亲近而已,在能帮助到别人时候,他也从不忌讳揭破自己阴阳眼身份。
宋纯阳是这样想,那袁本善呢?
“因为‘瞎子’就意味着麻烦啊。谁愿意跟个瞎子组队呢。”他淡淡道,“袁本善并不想让别人跟们组队、分享信息,在他看来,是他,这双阴阳眼就该是他,应该成为他活下来最大筹码,如果给别人用,那岂不是让别人白白占便宜?”
甘彧取软巾,把从他眼里流下眼药水擦干净,简单总结池小池分析:“利己主义。”
除池小池外,第天、第二天拍摄进程都不很顺利,因此袁本善进入关巧巧房间为她送饭时,脸色阴郁得很。
这两日来,关巧巧都把自己关在房内,吃喝全要别人来送。
随着照片中人影逼近,情况愈发严重,关巧巧已经病态到全然无法离开房间,只有这个有鬼房间才能给她丝安全感。
但这样安全感根本无法使人感到安慰,只能逼人步步滑入崩溃深渊。
“夜归人”背对着她,藏匿自己形影,反倒令关巧巧愈加惴惴,她疯狂地想要去查看那幅照片里“夜归人”已经走到哪里,但又没有勇气。
池小池耸肩:“可没说利己有什不好。利己不损人,反倒是很高明表现。”
甘彧反问:“如果有些人是损人而利己呢。”
“那在他身边人就得放聪明点儿。”池小池说,“善良需要颗温热心,也需要牙齿和利爪。前者用来善待别人,后者用来保护自己。”
二人唱和,几乎把池小池想对宋纯阳说话说尽。
宋纯阳唯问题是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第次见识到人心残毒,就付出太过惨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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