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书包中摸出漫画，随手翻开
页。
“冬歌”刚压完腿，正在休息，拧开
瓶矿泉水。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到来，他个眼神递过去。
漫画中
冬歌，与现实中冬歌，目光恰恰交汇。
那人眼中神情极似冬歌，三分警惕，三分傲然，像是只不服输小野猫。
冬歌走到楼梯最顶端，缓缓坐下。
……这幢旧公寓里从来没有过六楼，就像他从来没有过小叔。
自从“冬飞鸿”出国后，周遭人关于他记忆都渐渐淡去，先是贺长生他们，再是父母。
唯有冬歌还清晰地记得这个人。
当池小池还在他身体里时，初次见到冬飞鸿，他便觉得奇怪。
冬歌把话重复遍：“
说，前辈，们开始吧。”
贺长生注视着冬歌眼睛，目光里似乎噙着两颗星。
冬歌只觉过有世纪那
长，终于盼到眼前人点头：“嗯。”
他笑起来，伸手向配乐师示意，可以开始。
冬歌选定不是恋爱曲，而是首《superheroes》。
下他只手套，又将自己右手手套扯下，与他五指紧紧相扣。
那两只手套被他信手抛向场边观众席，引起阵小规模哄抢。
贺长生眼睛追着手套，却被冬歌贴住额头。
冬歌口中呼出气流灼热：“贺长生，不看手套，看。”
贺长生眼圈隐隐发起热来，却避无可避。
但剩下四分，却是叫人心中生疼疏离和忧郁。
冬歌将漫画合上，想，那个叫
他很清楚地记得，父亲没有兄弟。
但是现在，他多希望父亲真有这样个兄弟。
他去警局查过，就连冬飞鸿救他们事情也被应抹去。案卷上写是个路过片儿警解决冬歌他们危机。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关于冬飞鸿切都在渐渐消失，而唯没有消失，是冬飞鸿承诺画给他漫画。
这是为自己选，也是为贺长生选。
两名少年携手踏上冰面，冬歌如水袖子甩，轻盈如燕。
从芬兰回来后，冬歌与贺长生去趟以前他每周必去小区。
他让贺长生在楼下稍等，自己则顺着台阶，步步走到五楼。
再往上走，迎接他不再是温暖家，而是条通往楼顶楼梯。
在观众惊喜和讶然混合呼喊声里，贺长生望着冬歌，低声道：“你不是——”
冬歌耳朵通红通红：“习惯和前辈……握手感觉。”
贺长生不知道该说什，只本能地握紧冬歌手，和他火烫掌心相贴：“那，那很好。”
冬歌说：“们开始吧。”
贺长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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