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轻声说：“损失最大
人，在外面。”
061想，损失最大人明明在医院。
此时此刻，冬飞鸿正坐在审讯室里。
验伤报告刚刚送来，负责调查警官难掩诧异：“都只有
处伤？”
送报告人也啧啧称奇：“每人身上只有处，但每处都是骨折伤。下手又稳又准。”
061倒吸口冷气。
他记得，娄思凡今天穿是深蓝色外套。
单看话，深蓝与淡蓝当然是极好分辨，但是，在昏暗路灯下，人视觉会受到严重影响。
而在ktv里，池小池把外套脱下再穿起时候，动作自然地将白面翻出，并将鸭舌帽塞进
随身包里。
在那群拦路混混眼里，三人都没戴帽子，又失去长发这个参照物，那
，人穿着显眼红，人穿着显眼白，剩下那个穿蓝色，谁管是深蓝还是浅蓝呢。
61：“……”明白。
“感觉到不对劲，
就开始想办法。”池小池说，“以娄思凡性格，他不可能亲自动手，也不可能安排熟悉人动手，免得牵扯到他身上。既然这些人对们不熟悉，那在认知上就难免存在漏洞。”
他揉着伤处，慢条斯理地反问：“六老师，问你啊，如果你对个人不熟悉，能辨认他最好办法是什。”
……当然是特征。
061恍然大悟：“所以，你昨天去剪头发……”
见义勇为或正当防卫法律定义，是在危机发生时及时制止，而在对手失去反抗能力后，如果再施以殴打乃至杀伤，就是防卫过当。
而这样下手狠辣地招制敌，任谁都不能说打人人是防卫过当，而只能算见义勇为。
警官和同伴走回审讯室，在冬飞鸿对面坐下，审视着冬飞鸿脸。
这样个文质彬彬
话问到此，061还是免不多问句：“如果他并没打算动手呢。如果他只是想听贺长生话，修复你们关系呢？”
池小池眨眨眼睛，反问：“那剪个头发，换个衣服，会损失什吗？”
061：“……”
池小池转头，看向玻璃窗外。
在通明走廊灯光下，贺长生孤独地坐在塑料长椅上，影子投映得很长。他抱头凝望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
池小池微微颔首：“最大特征消去之后，就要改变另个特征。”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椅背处，把搭在上面外套拿起来。
——那是件双面外套。
内里是淡蓝色，而外翻白色面，上面印着个漆黑脚印。
池小池把外套挽在手里，轻描淡写道：“今天，娄思凡进家门后，按照他衣服颜色，选要穿出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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