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飞鸿循循善诱:“冬歌这回去比赛也是大姑娘上轿第回,您要是不懂规则,裁判胡乱看,给吹岔,咱们家冬歌不是吃亏?”
冬妈思路下跑偏:“欺负外地人哈?”
冬飞鸿给加强下:“……保不齐真会呢。”
冬妈这鸡血下就给打上。
在她心目里,她生养孩子,她当然能随便熊,要是出去被人欺负,那她可不干。
他拿出本素描本,用碳素笔在纸上勾勒出个舞蹈小人轮廓。
冬飞鸿说:“小叔给你画本漫画。等到成人礼那天送给你。”
在冬飞鸿陪伴下,三个月飞速而过。
不知道冬飞鸿在其中进行多少斡旋,比赛前夕,冬歌喜提亲友团名。
滑冰场不能没有人经营,于是冬爸选择留下,冬妈则和冬飞鸿起搭乘高铁,到地处京内赛场。
思每天专门腾出个小时,看月光,看萤火,看路灯,看远处烟花,眼睛随着那些光芒流转,有时候想些什,有时候又什都不去想。
自从上次学校集体组织理发已过很久,他头发留长不少,刚到肩膀。
恰好,池小池自己也不大爱剪头发。
他曾花个下午对着镜子教冬歌这种中长发怎梳公主头好看,丸子头怎扎才能结实又好看。
但在练舞或练冰时候,池小池会把身体全盘交还给冬歌,随他疯去。
她把拿过冬飞鸿手机,点开上头视频:“他叔,给讲讲。”
但关注归关注,冬妈根本没对冬歌在场上胜负抱有期
冬妈路上就没停下那张嘴,不断盘问冬飞鸿冬歌文化课成绩怎样,等从体校出来能不能考上个像样大学。
冬飞鸿倒是好脾好性,安慰她说:“冬歌成绩不错,训练成绩也很出色,不然学校怎会让他个刚上体校半年新生来参加这大规模比赛?”
冬妈撇嘴:“个学生不知道学习。溜冰也就是玩玩,那玩意儿还能当饭吃哈。”
冬飞鸿态度特别温和:“您看过花滑比赛吗?”
冬妈:“电视上瞅过,小年轻牵在起搂搂抱抱,咯嘣,人给甩出去,咣当,人就落地。就说这个老危险,那老尖冰刀,照身上划下还得,这小犊子就不肯听。”
冬歌喜欢个人训练,尤其是在比赛即将临近时,往往深夜时分还留在舞蹈教室里。
节拍器响着四四拍节奏,铃,哒,哒,哒,他双足踏在塑胶地板上,啪,咚,咚,咚。
体校有规定,允许家在市内家长来校探视。
冬飞鸿特意去学校提出申请,拿到张临时出入证,可以经常来看冬歌训练。
在冬歌练舞时,他也不是全无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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