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半小时后,娄思凡电话打进来。
冬歌艰难地拿起手机。
手机还是当年冬歌翻墙出去买那个,质量很好,冬歌又念旧,直用到现在。
娄思凡电话,曾是里面第个、也是唯个号码。
他接起电话:“喂。”
什叫“没提过”?
贺长生不是娄哥好朋友吗?
娄哥不让冬歌公布他们关系,好,冬歌不说,也不做,甚至不在外面跟娄思凡有任何亲密举止。
毕竟在这个社会背景下,同性恋仍属小众,不能被曝于日光下自由谈论。
而冬歌性格内敛,也不是愿意在别人面前大方秀恩爱人。
贺长生皱起两道漂亮柳叶眉:“嗯?”
那是冬歌第次敞开心扉,跟贺长生说那多话。
他说起他跟娄思凡爱情,坦承他对贺长生嫉妒,说到最后,他压抑不住情绪,拧着被角轻声啜泣起来。
……嫉妒,有罪,冲动,可是真罪大至此吗?
贺长生听完后,神态有些异常:“是这样吗?……他没跟说过。”
和他拌嘴、吵架,简直是个再完美不过恋人。
可是,细细想来,不拌嘴、不吃醋、不闹脾气恋人,真是恋人吗。
哪怕是到这种时候,娄思凡仍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地安慰他,简直像是用温柔把他冷漠地推开,并在他们之间划下道“们不熟”楚河汉界。
在冬歌入院三天后,刚刚结束自己比赛贺长生来看他。
贺长生口吻里带着不满:“怎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头人气急败坏:“你为什要对他说那些?不是叫你不要说吗?你要毁吗?”
冬歌
但他直以为贺长生是知道。
如果娄思凡没提过,自己这五年算什?
如果没提过,自己为什要去嫉恨无所知贺长生?
见冬歌不答,贺长生呼出口气,干脆道:“知道。以后会跟娄哥保持距离,希望你不要介意。”
贺长生走,留下冬歌个人在病房里发呆。
冬歌时没反应过来:“……什?”
贺长生说:“直把他当朋友,也以为你是他照顾后辈。”
他又问:“你们是什时候开始?娄哥从没跟提过,你跟他……”
冬歌僵在原地。
……没提过。
冬歌看着他,哑着嗓子问:“娄哥呢,没跟你起来?”
贺长生冷冰冰,听声音是真在生气:“他能直陪你走下去吗?想想你自己该怎办吧。”
听到这句话,冬歌突然就被委屈和酸涩填满。
他小声说:“他能。”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他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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