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织三个小时言辞,发过去几十个字,包含自介绍以及想做朋友期待,生怕多个字都会惹得他厌烦。
或许是娄思凡忙于训练,冬歌在几个小时后才接到回复。
“你好呀。[笑脸]”
冬歌秒回:“你好。希望不会打扰到凡哥。”
这次他没有等太久,不过20多分钟后,他就等来娄思凡回复:“不会。”
……他在等。
他鼓起所有气力,幸福地说,嗯。
等到目送着娄思凡和贺长生远去,他才懊恼地发现,有很多想说话没有说出口。
回到宿舍,他辗转反侧许久,第次向舍友求助,问他有没有娄思凡电话。
舍友都惊:“你找凡哥干什?”
正在和贺长生说话娄思凡转过脸来,眼中现出惊喜之色:“是你。冬歌。”
冬歌:“嗯。”
这个“嗯”字,已经耗尽他所有勇气和力量。
……他还记得名字。
他浑身僵硬地站着,看着走向他娄思凡。
冬歌:“哦。”
他滑入场内,转两圈,回头问:“那又怎样?”
谁也不能要求个人在才华横溢前提下还谦逊有礼,那样人不是没有,但也属于极品。
娄思凡就是这样极品。
在极其激烈竞争下,冬歌变得相当尖锐,锋芒毕露。可只有在偶尔遇见娄思凡时,冬歌才会表现得像个正常孩子。
冬歌还没想好怎回复,就收到娄思凡下条短信:“不介意话,可以叫娄哥。”
第三条短信很快来:
冬歌涨红脸:“有事情。”
电话要到后,他把号码抄录在便签纸上,翻出省队墙,口气跑到最近家移动营业厅。
他心跳如鼓,小声对营业员道:“要买个手机。”
把手机拿到,买个号码,冬歌才摊开手心,珍惜地把那攥得微微出汗纸张摊开,将号码录入进去。
劣质圆珠笔油墨把他手心染得乌黑片。
“上次看到你比赛,你跳得很好。”
……他有看比赛。
“……配乐也挑得很好。”
……他喜欢挑配乐。
“进青年组后还习惯吗?和长生在成人组等你。你可定要来啊。”
见不到娄思凡时候,冬歌直想追上他,可当他阴差阳错地再次和娄思凡相遇时,他却失语。
和上次他偷看到他时不同,娄思凡把头发剃短点,身边照例跟着个贺长生。
娄思凡和贺长生关系很好,冬歌知道。
迎面碰上时,冬歌张张嘴巴,脑子空茫茫,事先打好无数腹稿竟连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贺长生先注意到他直勾勾眼神:“……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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