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聊得
池小池抽抽鼻子，不答腔。
程渐颇不理解：“他到底哪里好？”像杨白华这样出身寒门
学子，程渐公司里
捞大把，身上虽然或多或少都有点原生家庭烙印，但至少都像个爷们儿，敢做敢当。
池小池很想说，
也不大理解他哪里好，结合他对程沅所作所为，唯能让感到惊叹是堆垃圾居然能堆到米八这
高。
然而程沅之前爱得太深，池小池不能崩他人设。
于是他作情深义重状，说：“有个男人，他个月挣万块，只愿意为你花千；另个男人，他个月挣千块，却愿意为你花999块。哥，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他不介意弟弟性向，他介意是杨白华这个人。
是，杨白华勤奋，能打拼，对弟弟温柔，但在他心里，家亲戚个个都排在程沅前头。
程渐承认，从山旮旯里讨食供出杨白华，杨家人实在不容易。
然而，正因为此，杨家人才是杨白华“自己人”，捧出颗真心程沅，再如何待他，也是“外人”。
没有冲突则矣，有冲突，杨白华能护着程沅才是咄咄怪事。
座：“真冷真冷。”
程渐啐声，钻进驾驶座：“挺会挑啊这位老板。”
池小池推推椅背：“程司机，开车。”
程渐把外套脱下，甩向后座，盖
池小池脸：“给拿着。”
池小池把外套团成团，用来焐手。
池小池觉得自己脑袋顶上圣父光环熠熠生光，完全可以表演个用爱发电。
静静旁听061被这过期馊鸡汤熏得哆嗦。
程渐绷着张脸：“嗯，他有千块钱，给你花九百九十九，剩下块钱，你们俩张嘴喝个月西北风。”
池小池想，这位杠姓同志，虽然你理论很赞同，但如果是程沅，这会儿你已经把天聊死。
话出口，程渐才发现弟弟情绪不大对，和缓口气：“……吃早饭没？”
只是旁观者没法把眼睛借给当局者，程渐空有腔道理，说出来却没人听，难免上火。
程渐只能抓住这短暂机会试探：“你和杨白华怎样？他跟他父母说你事儿没？”
池小池摇头，神情难掩落寞。
程渐呼出口气，把句操勉强憋回去。
他说：“他不愿意让他父母知道你存在，别告诉你不知道这代表什。”
程渐看眼后视镜：“这衣服比你还贵。”
池小池动也不动地焐着手，厚颜无耻道：“把当衣架就好。”
程渐：“噗……咳。”
他很少看弟弟这活泼。
这本来是好事，但想到这种改变是杨白华带来，程渐就像是吞苍蝇似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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